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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大哥回來見我們都在,也是一喜,就讓秀枝與秀葉去拿了一壺酒來,與風無崖等三人對飲起來,還不時的做幾句詩以附風雅,論到我做詩時我卻為難了半天,實在不知要做什麼詩才能應了眼前的離愁,只好念出一首孟郊的《遊子吟》。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大哥聽完後小聲念道:“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唸了幾遍後才眼含熱淚,哽咽道:“小妹有心,此詩極貼大哥心意,大哥此次遠行,其不就是慈母手中線……大哥走後,二弟與小妹可要替大哥好生侍奉雙親,這樣大哥也可安心遠行。”說完又默唸著那首千古頌唱的名句。
看大哥被我一首詩弄的悲傷難抑,才暗自怪自己應該裝傻逗大家樂呵樂呵,怎麼就一時昏了說出這詩,幸虧美人娘不在眼前,若被她聽去還不要哭昏過去。心裡默唸三聲佛祖保佑,就上前用手絹為大哥輕輕擦拭眼淚道:“大哥不必難過,好男兒當志在四方,只願大哥此行,可以金榜提名,讓雙親解憂增歡。”
大哥看著我笑意嫣然,也是嘴角一抿莞爾道:“小妹用心良苦,大哥就拿此詩做為勵志詩如何?多謝小妹贈詩以勵志。”說的我臉一紅,為自己隨意盜竊別人詩詞而慚愧,遂決定日後更要安心念書,總有一天我要做出自己的詩。
隨後大哥又說了些二哥當用功唸書,莫辜負雙親期望的話,平日裡多照顧小妹,不要只顧著持槍耍棒的。二哥也因即將與朝夕相處的大哥分離,而反常的沒有頂嘴,只一個勁的點頭答應。
風無崖見我們三兄妹都有哭意,只好打起哈哈道該去前廳用餐了。
一行人到花廳中拜見了慈祥的雙親,又用了一頓比往日都要豐盛的晚餐,一頓飯吃下來真真是笑有時,哭有時的。
第二日大清早大哥就與新城表哥他們上路了,帶著小書童志滿與志寶,還有林家夫婦。本來孃親還想安排大丫頭秀枝也跟去的,但被大哥堅決拒絕了。
一行人加上新城與新傑表哥所帶的護衛,竟然也是浩浩蕩蕩一長隊,孃親笑著攙起跪地叩首的大哥,又笑著囑咐了好些話才送走大哥,沒有想象中抱頭痛哭的場面,反而在場諸人都是笑意盈盈,尤其來為大哥送行的幾位學子,更是打鬧取笑,讓離別氣氛變的輕鬆起來。
只有秀蔓因要與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短暫分離而難受不已,邊上素來與她要好的怡卉只有小聲勸慰著,我也上前握了握她的手,讓怡卉帶她回房好好休息去。
回到房中後看到孃親痛哭出聲,才知道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對方放心才偽裝出來的,說不定現在大哥也正傷心難過著呢。老爹看著孃親哭的厲害,只好笑著上前道:“夫人該是慶幸吾兒年少志高,如何卻是做這般痛哭之狀,其不是讓無崖他們笑話不是!”。
說的孃親難為情起來,只好收起哭聲,勉強笑道:“是妾身失態了,只是知兒初此遠行,妾身實在不知要如何是好。”
看房中雙親含情脈脈的模樣,我小聲喚了風無崖與二哥離開。
午後老爹帶著二哥去了書院,留下我與孃親還有風無崖。
孃親教我練了一會琴後,就說身子不適由紅英扶回自己房去了,邊上看書的風無崖走過來聽我彈了一會,才彎下腰手把手教我彈起琴來,半天后我才笑著問:“不是說不愛彈琴嗎?怎麼就又給我當起夫子來了?”
聽的他訕訕一笑道:“放心吧,雖然不喜,但家中師傅教的嚴格,自然也是得彈的,我這個全才做你夫子則是綽綽有餘。”聽他說的輕鬆,但我也知道他做為家中嫡子的艱難。相比較我而言,我雖然也有許多東西要學,但到現在為止基本全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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