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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神態依舊,“吃!吃”的笑著問道:“那你是從何而來?”
“陝西……”
“要往哪裡去!”
“崑崙……”
老人啟唇欲語,正要接向下去之際!
面色倏然一怔,豎耳微聽,臉上立時閃出—絲驚容,目光一掃曲玉楓.接著雙手疾伸,朝曲玉楓及雪猿隔空一抓,身形不動,反臂向後虛虛—推。曲玉楓和雪猿的身軀,就如同敗絮、枯葉,隨著老人一抓一堆之勢,輕飄飄的凌空而起,飛落在那座石臺之後。同時,他在身形凌空的剎那間,耳釁突傳來老人—陣細如蟻鳴的低語:“娃娃,待會無論發現任何事情,都不許聲張……”老人的低語,雖然比較如蚊鳴,卻清晰可聞,耳鼓卻被震的嗡嗡作響。就在曲玉楓和雪猿,雙雙墜落地面時。
陡聞洞穴外面,傳來一聲,低低的輕咳!
老人長眉目微揚,雙目圓睜,兩股懾人的精光從中暴射而出,盯視著洞穴的入口,未語先發出一聲“吃!吃”的輕笑道:“臭蛋你又來啦!是不是對我那招‘風拂弱柳千影垂’已盡窺奧!”在老人的語聲中,一條長大的黑影,飄落在地穴內。
好在他側臥的方向,剛好面對著洞穴的入口,所以當前的情景,一目瞭然,不需再轉動身軀。只見那條長大的黑影,竟是年約六旬,方面大耳,貌像頗為慈祥正直的老人,身著一襲灰面棉袍,腳下白氈履。現身的老人,佇立當地,目光誠摯而恭敬的望著周身赤裸的老人,抱拳深施一禮,道:“恩兄,‘拂柳千影’乃是曠古絕學,小弟生性魯鈍,三年來雖朝夕不啜苦心鑽研,亦未能盡窺其奧……”
周身赤裸的那老人,突將雙目一翻,蹬下一身的老人—眼,鼻端輕“哼!”一聲,道:“臭蛋,那你來幹什麼……?”
現身的老人,聞言雙眉循戚,面現羞慚之色,輕嘆一聲,神態依然,異常恭敬的說道:“小弟此來,是專誠向恩兄請安而來……”
怪老人又輕“哼”一聲道:“盛情心領,我再警告你—次,如果你在未學會“拂柳千影”這一劍式之前,再不許踏進此穴一步,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現身的老人,闇然一聲長嘆,道:“恩兄,假如小弟我十年之內學不會呢?”
“十年不要見我……”
“假若是—生呢?”
怪老人的臉色倏地一變,變的慘然已極,目光盯視著現身的老人昂首發出—陣令人悚慄的慘然長笑,語無倫次的道:“一生!一生……—生也不要再來見我……”
現身的老人,聞言面色亦為之大變,而雙目之內竟然淚光浮動,神情異常激動的說道:“恩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雖然一念鑄成大錯,悔海難填,但,二十年的劃地自錮不見天日,已足以補償前愆!再說,大錯已成悔之莫及,何不留此有用之身,仗義江湖,多行善舉,我那來過門的嫂夫人,在天之靈若有知的話,亦定會含笑九泉,否則……”
怪老人機伶伶打了個寒顫,周身並傳出一陣輕微的顫抖,雙目輕磕不發一言,良久,良久……才緩啟雙目,—斂適才那種瘋狂之態,黯然一聲長嘆,道:“老弟!我是一錯再錯,思之令人悔恨莫及。”微頓,用手向身前數丈左右處,一指說道:“當初我基於—時的羞憤及悔恨,才不顧一切的劃地自錮,想忍受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來減輕內心裡的痛苦,我深恐,意志不堅日久意遷,竟然施用.珍貴而絕毒無倫的“碧玳涎”,滴線為界錮身其中……”
現身的那名老人,神色在極度驚駭的變幻中,向怪老人所指的方向,痴痴的凝望不瞬!側臥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