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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忽然直起腰來又衝我深施了一禮:“將軍此言深得我心。”
我詫異道:“啊,我又猜對了?”
水墨道:“不好大喜功,不婦人之仁,將軍可謂從心所yu而不逾矩,老衲既慚且佩。”
“這麼說,大師不反對我殺人?”
水墨道:“殺惡人即行善事,將軍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老衲深以為是。”
“嗨,那也不是我說的。”
水墨忽道:“將軍對老衲是怎麼看的?”
我納悶道:“什麼怎麼看?”
水墨道:“將軍當初也說過,出家人應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老衲身處禁宮,訓練甲士,說句不好聽話,就是朝廷的鷹犬,你對我就沒什麼看法嗎?”
我只能說:“大師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水墨笑道:“狡猾,我以為將軍是個坦誠之人,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我認真道:“要是一般人,我肯定是認為他受不了榮華富貴的you惑,可是對大師這樣的世外高人我真不敢luàn猜,說句再讓您覺得我狡猾的話――您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水墨道:“我說我是為了天下蒼生你信嗎?”
我說:“信。”見他笑眯眯地看著我,我認真道,“我真信!”
水墨慨然道:“將軍的胸懷令人折服啊。”卻聽不出是真心佩服還是敷衍。
我覺得跟他沒必要打什麼機鋒,更沒必要耍什麼心眼,人家無論從經歷、心智、武功都比我高出太多,所以老老實實道:“以大師的本事,名利唾手可得,要真是為了這個,又何必藉助朝廷,何況大師訓練縛神衛,在江湖上並沒什麼名聲啊。”
水墨點頭道:“老衲40歲那年劍氣武功都已初窺mén徑,之所以不事張揚。就因為心裡抱著‘名利唾手可得’這幾個字的想法,想要繼而更進一步,這才揚名天下,可惜一場橫難,事事皆休。”
我說:“大師說的想更進一步,指的是劍神嗎?”
水墨不直接回答,苦笑道:“那隻不過是痴人說夢、不自量力罷了。”他轉開話題道,“我劍氣雖失,與人爭勝之心不減,直到10年前參悟了佛法,這才始知黎民之苦,有了救濟蒼生的心願。”
我問:“這跟您入宮有什麼關係嗎?”
水墨道:“歷數天下強國,黑吉斯獨佔鰲頭,黑吉斯人暴戾無常,兵馬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百姓流離失所,老衲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用這點微末技藝教習出一批能戰之士,總結起來無非八個字就是‘以戰止戰,以殺止殺!’”
“以戰止戰以殺止殺?”
水墨道:“不錯,因為據老衲推測,這仗打到最後不但拼的是國力,還要拼國士,洪烈帝國有縛神衛,進可攻退可守,至不濟也要讓侵略者在皇城腳下屍骨如山,大大的消耗他的兵力。”
我說:“大師想得太悲觀了吧?”
“非是老衲悲觀,戰事一起,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洪烈帝國都城臨近邊境,只要都城不破,盍國的百姓就能不受戰禍,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守住。”
我感慨道:“大師可真是煞費苦心。”我隨即想到,水墨訓練縛神衛原來就是為了讓他們給全國的百姓當擋箭牌,要讓縛神衛的人知道了水墨的初衷,不知道會不會有像罵孃的衝動,不過話說回來,這才叫為人民服務呢。
水墨看了我一眼道:“不過將軍這一出世,老衲肩上的膽子就輕了多一半了――”
我忙擺手道:“我可幫不了您什麼忙,只能是盡力而為。”
水墨道:“有這四個字就夠了。”他深深地看著我,微笑道,“將軍知道老衲最怕什麼嗎?不是怕你不肯出世,而是怕你恣意妄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