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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抹臉孔,將散發掠往頸後,登時現出一張眉清目秀,俏麗無倫的面貌。那可不就是金鴛鴦日常提及的盧印生?
甘平群痴望半晌,忍不住又輕嘆一聲:“媽——”再度撲進懷中。
也不知這位盧印生天性涼薄,還是自感愧疚,對這分離多年的愛子歸來,除了默默流淚之外,竟不多說幾句安慰的話,攤開掌中那付猴皮面具,柔聲道:“十幾年來,我為了逃避世人耳目,戴上這付面具,想不到還是被那班武林梟雄識破真相,引起莫大的屠殺。”
甘平群對於這位從未見過一面的親孃,真太陌生了。一種孺慕之情佔據心頭,令他除卻痴痴望他親孃臉孔,靜靜地聽她訴說之外,不敢多插一句。
聞人瑤卿頓了一頓,再把那紙片細看一遍,掌心一合、一開,那張紙片立即化作粉末,隨攤掌時的微風飄散。
“媽!你變的好戲法!”甘平群雖快滿十六歲,但沒學過武藝,也沒見過精奇的武藝,竟把聞人瑤卿這種絕技當作戲法。
聞人瑤卿苦笑一聲道:“這是武藝,不是戲法。”
“媽!平兒要學。”
“這個……將來再說吧。你可知道金阿姨的左臂何失去了?”
“難道是因為學武?”
聞人瑤卿長嘆一聲,目光凝視屋頂,彷彿追思一連串冗長的往事。
“媽!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哎!誰知由何處說起?”聞人瑤卿嘆息道:“宿怨方休,新仇又起。……你金阿姨原是我的侍婢,因我疑心她做了壞事,才斷她一臂,命去找漱玉儒生回來……”
甘平群眨眨眼皮,茫然道:“漱玉儒生是什麼人?”
聞人瑤卿黯然道:“他姓甘,名益苦,也就是你爹。”
甘平群渾身一震,急道:“後來找到沒有?”
聞人瑤卿慘笑一聲,指著那小玉盒道:“這是你爹隨身攜帶之物,裡面盛有‘金創拔毒散’。此盒既落到你金阿姨手中,可見她已見過他的面,不過……你爹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十分悽慘……。”她忍不住心頭悲痛,竟自掩面痛哭。
甘平群大駭道:“難道是金阿姨殺……”
“胡說!”聞人瑤卿一聲斷喝,打斷他的話頭道:“你不要疑神疑鬼,金阿姨遇見你爹的時候,他已一命垂危,連這‘金創拔毒散’也不能救。原來他受一種極重的掌力所傷,而這種金創拔毒散只能救治兵刃暗器的毒傷。”
甘平群怒目圓睜,一躍離懷,叫道:“媽!誰是殺父兇手,快告知平兒,平兒要為父報仇。”
聞人瑤卿看他幼稚得可憐,好像兇手就等他去殺似的,不禁苦笑道:“孩子,你那知道仇人武藝已是天下無敵,要想手刃強仇,若果不服下天龍膽,練成浩然天罡錄上的絕藝,可說是此生無望。”
她移步走近石壁,將壁間暗鈕一按,“格”一聲響,石壁忽然裂開拳大的小洞,一道白光由穴口射出,被她一把握在手中,原來是一條腳拇指粗細,通體雪白的小蛇,隨又探手人穴,取出一卷羊皮紙,正色道:“這一卷就是近年來,武林人物夢寐以求的‘浩然天罡錄’,出於百年前劍聖於非子的手筆,揉合儒釋道三家武學奧秘,若能練得七成以上,已是中原無敵,但這本珍藏手卷,是以速計筆法成,不僅是每一節互不連貫,而且詞意深奧,最難通曉,若非生具絕頂聰明,並以天龍膽開導氣機,任何人也難練到四成以上。”
甘平群不覺失聲道:“天龍膽要往那裡找?”
聞人瑤卿微微一笑道:“天龍膽是以千載巨蟒膽液與萬年火龜合練而成之丹藥,必須放進雪娘娘肚裡消除火毒,歷時三週年才可服用,我守在這古墓,便是因天龍膽火候未到。此膽服下不久,不但能抵一甲子面壁苦修之功,而且毒難侵,百邪難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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