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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要是用的著法律的時候,我還是用的,又不是一點都不用。”來支書說,“哎,小尹,你真有意思,一會兒喊我書記,一會兒喊我支書,我都快被你喊糊塗了,你到底想喊我什麼?”
這也是德志想問的話,不過,考慮到同事的關係,他有可能會在領導面前說三道四,不能說得太露骨,就讓他自己解釋,一句話說不好,就成為被攻擊的物件和口實。
在遠處傳來發動機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山坡上顯得格外響亮,循著聲音往前走,聽著他們說話,德志偶爾也插話進去,給平靜的工作增添點色彩。
在大池子旁邊,有兩三個人在那裡忙,德志走近一看,在遠處有一個發電機,在突突突地叫喚著,發出你電,然後將黏合工具加熱,再將水管用接頭一焊接,就成為一體,任憑怎樣拉扯,都無法將其弄斷。除非用一種方法可以,但是,德志不敢去想象,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受害的,可能就是一組幾百戶人家上千口人了。
“德志,你說剛才那罵人的女人不是輕傷,那是什麼?”尹懋問。
“應該算是輕微傷,一般皮外傷,或者皮下組織挫傷,算是輕微傷,打架鬥毆的,不是殺人或故意傷害,了不起打打臉啥的,打腫了,就是了,過兩天消消腫就行了,構不成輕傷,如果構成輕傷,那就要判刑坐牢,當然了,這個要讓受害人去告,如果不去告,也就算你。民不告,官不究,除非殺了人,或者構成重傷,官就要主動去追究刑事責任了。”德志說。
“原來還有這麼複雜的!”尹懋說。
“是的,法律本來就複雜,從國外傳進來的東西,還沒有融入到中國傳統文化當中,自然會被誤解,到現在為止,還是有不少人誤解,認為法律無用,只有政策管用,而政策是經常變化的,讓人捉摸不透。”德志說。
“小姚說得有理,我還是傾向於政策,這個比較管用,很多人都認為政策比法律有用,為什麼中國有很多政法學院,政策在前,法律在後,這起名就很有學問,不是吹牛的,再過三十年,還是這樣,沒有變化,我們的主席就不認為法律管用。大家都忙於搞建設,哪有時間去犯法?”來支書說。
“那是過去了,我們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但是,現在還是有很多法律的,這說明,法律還是需要出臺的,要不然,每年都制定那麼多的法律,是為你印幾本書,讓人好看的嗎?”德志說。
“沒錯,如果不需要法律,那麼,法院也就不需要了。那個罵人的女人如果不被判刑,只是在派出所關兩天,再放出來,還是一樣會害人的。這是真的。”尹懋說。
“你的說法有道理,本來不怎麼壞的人,到了派出所,和那些壞得比較明顯的人關在一起,自然會相互交叉感染,相互影響,就會變得更壞,出來以後,仍然會和來支書為敵,仍然會危害鄉里,這不是簡單的問題,是現在社會普遍的現象。”德志說。
“照你這麼說,那她被派出所處罰,行政拘留十五天,沒有起到作用啊!關也關你,罰也罰了,出來後,她更是一條女漢子,比較厲害,仍然會變本加厲地和我對抗嘍。”來支書說,“那我們每天還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每天都不敢放開手腳去工作了吧。”
“好吧,我算服氣了,這麼一個村婦,你們就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不知道你們做什麼的?”尹懋說。
“你又想抬槓吧?我們做村乾的,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哪裡處處防著她,她就是一個瘋子,總在暗中察看我們的短處,然後抓住短處,開始攻擊,要麼害村民,要麼害村幹,不管害了誰,都是村幹倒黴。派出所拿她一個女人能幹什麼,打不能打,關不能關,輕不得,重不得,就是一個不好管,不便管,插不進手,只好讓她在村裡耍賴橫行霸道。”來支書說,他也有一肚子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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