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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書說:“那還不是您說了算嗎?”
德志說:“我只是打工的。決定還是領導來定。”
村支書說:“好,我們敬候佳音。”
德志說:“行,那就這樣說吧。”
剛準備走,文書說:“請姚先生留個電話號碼好嗎?”
德志說:“那行。”
於是,德志就告訴了文書他的電話號碼。
弄完這個,留了號碼,李書記請德志上車,德志不肯,非要請李書記先上不可,李書記推讓不過,只好先上車,隨後德志也上了車。
上了車,村支書、主任和文書向李書記和德志招手,眼神中充滿著期盼。德志迴避這眼神。李書記說:“放心吧,儘量爭取!”
德志心裡沒數,不知道機構領導的心裡怎麼想。他不能過早地表態,免得到時候領導不批,他也不好交待。
就是這樣保守,其實沒有什麼壞處,至少給人的印象好,說到做到,乃真君子!其實,德志一直在努力創造一個給人守信的印象,但是,失敗的多。在不經意的時候,往往讓人覺得他在撒謊。
德志坐在車上,李書記說:“希望姚先生向機構劉主任好好爭取,將專案落實下來。我們很期待。”
德志說:“您放心吧。領導的心思不用去猜測。只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就是了。”
其實,德志也不清楚為什麼要說出這話來。他可不能給一頓飯就打發了的。他希望多做一個村,不管這個村是什麼背景,只要多點見識,多跑跑路,換個環境都是好的。免得在虎坡村看那宮支書可惡的嘴臉。
加上縣民委萬局長的自私自利,小集團利益,和剛愎自用,實在讓人受不了。如果木村是最後一站,是要開赴新專案點的前奏的話,這個序曲應該已經開始,這個路程已經開始行走,就像坐上了車,發動了引擎一樣。至於什麼時候到達目的地,那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在路上,德志睡著了,這個習慣由來已久,隨著車的搖晃,車上又沉悶,空間又小,人就容易睡熟。暈車倒不至於,這一點讓德志更加有信心從事社會工作。
來的時候很漫長,充滿了好奇,回去的時候卻短暫,彷彿瞬間就到了。當德志睜開眼睛,車就到了六公里了,看著山谷裡那些白色的房子,和一條長江水蜿蜒透過歸州城,德志問:“李書記,到了啊?”
李書記說:“快了,最多還有10分鐘,就就可以到家了。”然後李書記對司機小王說:“把姚先生送到他家吧。”
德志說:“謝謝!”
李書記問:“不好意思,您搬家之後,我還沒去過呢。”
德志說:“在白坡,縣疾控中心上面一點。”
李書記問:“好,我們一起去。”
正說著,車就開始爬坡,爬到頭,再拐彎,就是一支武警中隊,和緑蔥坡的部隊是一個系統,都是負責雷達工作的。每天早晨還聽得到軍號吹響,似乎是他們在那裡起床或者操練或者熄燈睡覺。
送德志回家,德志邀請李書記下來坐一坐,喝點茶,李書記謝過,說:“要趕緊回去。明天還要在縣委會開會,我的材料還要做最後的修改,潤色,爭取過關。記者同志也有事,忙,以後專門來拜訪您!”
德志也不勉強,就此告辭,他們被車載著絕塵而去。
德志進了屋,看到妻子正在給孩子餵奶,德志洗了手,摸了摸妻子的臉蛋,然後又按摩一會兒她的後背,德志的妻子笑著說:“老流氓!”
德志說:“我的老婆,我還不能摸嗎?”
她說:“當然能摸,孩子在吃奶呢,不怕他噎著嗎?”
德志說:“情動,心動,就要行動。我有分寸。”
她問:“怎麼樣?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