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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政府消滅‘茅草屋’,就讓他們搬了出來。現在山洞就沒人住了。”
尹懋很好奇,他追問:“什麼是消滅‘茅草屋’?”
宮支書說:“就是不能住茅草當屋頂的房子,必須是青瓦,乾打壘的土牆就行,就是不能用草來蓋屋頂。”
尹懋說:“哦,是這樣,我明白了。”
崖壁下的房子冒著嫋嫋的炊煙,還傳來幾聲狗子的狂叫,在寂靜的山谷裡迴響。
他們順著山坡往回走,走的時候,腳底下踩著鬆軟的草,這些不知名的野草生生不息,在田間地頭和路上,瘋狂地生長,燒了還有,只要有根,第二年春天又會發芽。
路過宮支書家的時候,宮支書留他們在家吃飯,德志拒絕了,他說:“想早點回去休息一下。”
其實,德志心裡已經有打算,如果有剩餘資金,也要退回辦公室,不會給宮支書他們使用。只要一年的專案到期,就走人。至於宮支書以前威脅他說的:“一分錢都別想拿走,否則後果自負!”的話,德志根本沒放在心上,管他呢,到時候還不是由不得他們嗎?
宮支書大概明白過來德志有些討厭他了,一是愛喝酒,二是愛抽菸,三是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四是太霸道,根本不講民主,而且陽奉陰違的,讓人莫不著頭腦。
第二天,德志看到有兩輛警車上了高山,沒有拉警報,賈友牛說:“山上出事了。”
德志很好奇,問:“出什麼事了?”
賈友牛說:“山上六組有一農婦,死了老公,兒子在鄉里上班,是技術員。”
德志問:“是不是唐睿?”
賈友牛說:“不是。唐睿的老家在沿渡河,沒在虎坡村,這技術員跟唐睿是同事。農婦晚上一個睡覺。睡到三更半夜的時候,發覺自己身上趴著東西,她嚇得驚叫,還沒等喊出來,就被大手捂住了嘴巴,即便喊,離最近的一家還隔著一片樹林,喊了也沒用。夏天衣服穿的少,很快,就被那黑影男人給弄了。那人發完了獸慾,竟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可能太累了。農婦也不敢動彈,只是在那牆角哭,直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她才看清楚,原來是鄰居老漢,是她的小時候的玩伴,至今沒娶妻,單身一個人過。她呢,幾年前死了丈夫,現在也是一個人。單身老漢,是五保戶,沒有配偶,沒有兒女,天天喜歡喝點小酒,每天過得滋潤自在。飽暖思**,就打了女鄰居的主意。昨晚上在別處喝了酒,可能有預謀,就多喝了點,酒色之徒麼,酒壯人膽,他就摸進去了。天亮後,他的酒才醒,知道自己闖了禍,就跪在農婦面前求饒恕。農婦不依,就報了警。現在民警已經來了,正在調查。”
德志說:“這是雙方情願的事,不能強迫的。剛好,一個沒有結婚,另個是寡婦,兩人結婚多好,幹嘛偷雞摸狗,非得要驚動警方才行嗎?”
尹懋說:“那農婦幹嘛這樣做?又不是小姑娘!”
賈友牛說:“他們從小就好,只是沒有越過界限。那個年代,人傻,也不敢,雖有好感,但女方家不同意,嫌棄男方家窮,要為自己的女兒擇高枝,攀龍附鳳,最後還是選擇了本村的李木匠,當時李木匠有手藝,吃喝不愁。他們就怕餓,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說。就這樣匆匆出嫁了。”
“農婦結婚後,她的男朋友就沒有再想結婚的事,可能要守農婦一輩子,就是這樣,他們成了鄰居。農婦家有什麼事要做,只要一喊他,或者不喊,就到了,幫忙,不計酬勞,農婦家做什麼好吃的,也請他過來吃。兩家好得就像一家。”賈友牛繼續說道。
尹懋說:“既然兩人從小都青梅竹馬的,現在多好的機會了。一個乾柴,一個烈火,在一起也沒啥大不了的。”
賈友牛說:“那可不一樣。這是偷偷摸摸的行為,不夠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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