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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燒得糊塗,人去人歸他完全不知。
錢璣叫了他一聲,讓他伸出手來給老郎中號脈。
招財眼皮動了動,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
心急如焚的錢璣直接摸進被子裡,拉出招財的胳膊讓老郎中號脈。
面板灼熱,觸碰者都覺得燙人,更何況是生病之貓。
錢璣擔心急了,一聲不敢出,生怕打擾老郎中瞧病,靜靜立於一旁等待結果。
老郎中摸了半天,時而眉頭蹙起,時而嘖嘖兩聲,最後捋著鬍子搖頭道:“這小兄弟的脈相實在奇怪,恕老頭子醫術淺薄,無法參透病之根本。”
看不出就看不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傅權剛從家裡主來,便見錢璣火急火燎的趕人。
“錢璣兄,家中發生何事了?”
“招財病了,那郎中看不好。”
傅權喃喃自語道:“招財是貓,郎中怎麼能看得好。”
經他這一提醒,錢璣恍然大悟,給人瞧病的郎中不行,就去找給動物看病的獸醫!
錢璣匆忙往屋裡走,沒空與傅權耽擱時間。甫一進屋,便趴在床頭,推了推招財,招財不理。錢璣叫了幾聲他的名字,招財依舊雙眼緊閉。
錢璣托腮想了又想,開門從房簷下取下一條鹹魚,剛剛在招財面前一晃,只見那無精打采的貓兒,軟綿綿張開一條眼縫,嘴巴動了動,卻是沒能發出聲。
站在一旁陪伴的錢璣看出口型——魚。
哎……好吃到這份上,著實不易。
錢璣拿開鹹魚,想讓招財變成貓,待他請回獸醫為他看病醫治。
誰知鹹魚剛一拿開,招財好不容易撐開的眼縫,就又闔上。
錢璣拿他沒轍,只能以一手鉤著魚,懸在招財上方的姿態,與之說話。
招財大概聽懂了些,雖然無力,但為了治病,乖乖現形。變成貓兒後,粉色小舌吐在外面,無論如何也收不回去。
這燒發得夠厲害的。
若放在平時,錢璣定會奚落招財幾句。現在情況緊急,錢璣沒心思逗他,趕緊去請獸醫。
獸醫看著床上的狸花病貓很是犯愁,他這獸醫,平時是給家禽和牲口看病的,狗啊、貓啊這類的,他還真沒看過。見死不救,他也做不出,雖然他的職業不如郎中那般高尚偉大,能夠救人,但好歹都算救死扶傷,於是便硬著頭皮上。
獸醫在招財身上、爪子上又摸又按,蹙起的眉頭漸漸平緩。
看來招財有救了!錢璣待獸醫看完,趕忙問道:“怎麼樣?”
“無妨,獸類與人一樣,也會感冒發熱,這小貓情況雖然嚴重,但吃些藥,溫度很快便會退下去。”說著,獸醫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頭幾天,李大娘家的豬剛發熱過,吃得便是我這幅方子,睡一夜就能退熱。我看你家小貓個頭小,藥劑少開一些,你熬好了喂他喝下,絕對好使。”
錢璣連聲道謝,送人買藥熬藥,不時的還要跑去為再次變成人型的招財換毛巾。
招財雖然頭暈腦脹,嗓子痛、頭也痛,無力說法也無法說話,但頭上來回更替的冷熱毛巾,讓他知道錢璣正在照顧自己,關心自己。
說他不感動無人相信,在說不出話,意識迷離之際,招財暈頭轉向的將離家至今的事想了一通,思緒很亂,可好歹每件事兒記得清楚。平時嘴上他嘗嘮叨著錢璣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總愛欺負自己,往深了想去,小打小鬧的沒有什麼實質性上的欺負,與其說是欺負,更像是愛拌嘴的小兩口,你一句我一句,滿是情趣。
在家時,有一回爹爹與阿爹吵架吵得厲害,具體為何而吵,招財記不清了。他只記得那日爹爹與阿爹站在院中,突然傾盆大雨劈頭蓋臉的落下來,爹爹已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