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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予欣然接受評價:「謝謝誇獎。」
已是新婚夫婦的兩人不在糾結接送問題,周時予開車送盛穗回家,因為對街在修路,只能在小區門口將她放下。
小區裡有阿嬤在賣擺攤賣水果,盛穗想起肖茗最愛吃芒果,就挑了幾個拎袋回家。
空無一人的家裡寂靜無聲,盛穗回房簡單收拾後,算著肖茗平日回家的時間,提前洗切好芒果,擺盤放在餐桌。
可直到傍晚六點半,也不見人回家。
肖茗平時加班都會提前告知,盛穗想起她昨晚提起的跟蹤男,心一沉,立馬拿出手機打電話。
六下嘟聲後電話被接起,盛穗急匆匆道:「你還好嗎。」
背景音模糊嘈雜,幾秒後,聽筒裡傳來一聲哽咽:「我、我在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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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穗飛也似的趕到警察局時,肖茗已經切換到戰鬥模式。
「警察同志請你們搞清楚,這人跟蹤我好幾天,今天還被我表哥抓到現行——這樣都不用拘留嗎?!」
見她情緒激動,對面的民警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耐心解釋:「肖小姐,我們不懷疑您的話,但他的行為沒有構成刑事責任,按規警方無法拘留。」
「但他對我的人身造成了嚴重威脅!」肖茗騰的起身,指著旁邊男人,「他每天跟蹤我回家,今天又從逃生通道里衝出來,要不是我表哥在,誰知道他會做什麼!」
「誰說我是來找你?我有朋友也住這裡不行?」
西裝革履的男人連連冷笑,指著臉上傷口:「有人證明我跟蹤你了?我看你們無故打人才更真吧,信不信我告你故意傷人——」
肖茗身後的肖朗也是個暴脾氣,聞言咣一拳錘在男人腦袋:「告啊,你以為我怕你!」
「幹什麼!進警察局還敢打架!」
民警猛地拍桌,看向洋洋得意的西裝男:「還有你!真以為沒監控就無法無天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抱上了就是強制猥褻罪!隨便就能拘你十天半個月!」
事情到最後,僅僅只是西裝男不情不願的一聲道歉。
跟蹤騷擾是真,行為未遂、沒有證據也是真,肖茗再生氣,也沒法讓壞人付出應有代價。
反而可能因為和西裝男撕破臉,讓她忙碌半年的專案投資付諸東流。
她轉身,看見不遠處慌忙趕來的盛穗,不由眼圈一紅。
她衝上去抱緊盛穗,委屈地像個孩子:「我早該聽你的。」
「沒事就好,」盛穗輕拍她後背安撫,「儘快搬家吧,那裡不能再住了。」
「好,表哥讓我先去他家住一陣,」肖茗甕聲甕氣地答應,不放心她,「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先和我擠在一個房間?」
肖朗忍不住插話:「盛穗一起來吧,萬一那畜生再回來打擊報復;你倆分主客臥,我去客廳湊活就行。」
盛穗謝絕好意:「我弟弟工作日住學校,母親那裡應該能借住兩天。」
兄妹倆都知道她家情況,苦口婆心地勸也沒用,最後肖茗只得囑咐道:「那你到家後,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目送兩人上車離去,盛穗嘴角的弧度垂下。
租房是不可能去了,酒店也有機率被尾隨報復,去母親家更是希望渺茫——繼父許敘並不喜歡她出現,過節喊她吃飯都是最大讓步,請求借住簡直是自取其辱。
警察局門外鮮少有人經過,盛穗靠著欄杆看時間已過晚上八點,苦笑一聲。
怎麼會淪落到無處可去的境地。
警察局打車去酒店、一直待到天亮應該沒事;盛穗心裡如是想著,低頭翻找聊天列表,指尖停在一個貓咪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