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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就好,儲物櫃第二層還有配比好的沖劑,左邊助眠、右邊補氣血,晚上睡前記得泡一杯;冰箱冷凍櫃的最下面,還有以前沒吃完的藜麥包子和燒賣,米飯吃膩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來蒸熱一下……」
印象中,盛穗第一次聽周時予不間斷地說這麼多話,連叮囑她多吃水果、飯後記得運動的最瑣碎小事都一一囑咐。
想著兩人對彼此幾乎「兒行千里母擔憂」的操心,盛穗眼底笑意更深,耐心等周時予交代完,乖順答應下來。
習慣對方做多話少,盛穗難得見到男人如此健談,哪怕是透過電話,也不自禁受到情緒感染,輕輕笑起來:
「周時予,聽上去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
大概是訊號問題,話落後對面忽低陷入一陣長久寂靜。
「…還好。」
將近十秒後,周時予才出聲回復,聲線又恢復往日所熟悉的低沉柔和,只是聽著不大自然:「你剛才說要在朋友家吃完飯,帶上藥了麼。」
「帶了,」經過上次醫院陪許言澤的經歷,盛穗現在只要出門,長短效胰島素筆都會隨身攜帶,「但我應該不會留宿,不放心平安一個人在家。」
「想玩就留下,」周時予提出另一種解決方案,「陳秘書會去家裡接平安,你的事優先。」
本就不想獨自過夜的盛穗立刻被說服,最後一次掙扎:「那我需要把鑰匙送給他嗎。」
「沒關係,他有家裡鑰匙。」
正聽周時予說話時,盛穗又聽背景音裡出現一道熟悉的慵懶男聲:「周時予你愣著幹嘛呢,喊你好幾次了。」
「喲用的是白色手機,那我知道是誰了。」
懶淡男聲由遠及近,率先自我介紹,「盛老師,我是梁栩柏,上次在花店送你姬金魚草的那個。」
「梁先生您好。」
「聽周時予說,你把花照顧的很好,」人來人往的機場裡,梁栩柏親暱勾住周時予脖子的行為,引來不少路人圍觀,男人卻置若罔聞地繼續沖聽筒講話,
「希望下次見面時,我能有幸看到花開。」
「一定會的。」
盛穗話裡帶著淡淡笑意,隨口問道:「梁先生也來這裡出差嗎,我以為您還要忙花店的生意。」
梁栩柏文言文挑眉,佯裝無奈嘆氣:「想賣花的人最近不出門,花店開著也沒意思。」
他揚著桃花眼看向旁邊周時予,上下仔細將人打量,意味不明地笑起來:「盛老師放心,周時予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我會幫你還好看著他的。」
男人視線流轉,最終停在周時予被手錶緊緊包裹的左手手腕,又懶懶補充一句:
「全須全尾的那種。」
周時予聞言抬眸,四目相對,鏡片後的黑眼深不可測,倒映著梁栩柏此時笑吟吟的模樣。
「……那就先謝謝梁先生了。」
狀況外的盛穗顯然聽不懂梁栩柏話中意,那邊肖茗又在催她吃小食,通話很快便草草結束通話。
周時予結束通話電話抬眸,就見梁栩柏輕佻的桃花眼正盯著他手裡的白色手機,隨意打了個響指。
男人妖孽般的笑容十分欠打,話卻說的一針見血:「沒猜錯的話,你這個款白色手機,是專門給盛老師準備的?」
兩人走的是貴賓專用通道,早有專人提前取好行李、恭敬等候送兩人去酒店。
周時予頭也不回地朝貴賓通道方向去,冷冷丟下一句:
「梁栩柏,別多事。」
「如果飛機上沒手抖,你這話可能有那麼點說服力。」
梁栩柏仍舊是萬事不感興趣的懶散模樣,雙手插兜,漫不經心地冷笑,
「復發,還是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