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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計,阮江西一向狡猾。
宋辭微微往後傾身,不自然地斂住眼底的浮動:“別轉移話題。”
阮江西反笑:“你也別轉移話題。”
宋辭分明知道,她在粉飾太平,她在遮掩那些讓他一無所知卻滿腹好奇的過往,她試圖用自己來迷惑他的理智,顯然,阮江西拿捏得精準。宋辭無奈得揉揉她額前柔軟的發:“我對你有些束手無策,這並不是好現象。”
秦江吐槽:老闆,難道你到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束手無策?那又如何?宋老闆無可奈何不是嗎?
鼻尖幾乎要碰到宋辭的下巴,阮江西步步緊逼:“我可以將你的話當做上一個問題的肯定回答嗎?”
宋辭斂著睫毛不說話,眼潭深處有一張密密的網,全部都是阮江西的倒影。
阮江西似乎並不急切,語調平平:“換種問法。”眼波一轉,她眸光犀利,學著記者的口吻,“阮江西小姐,你和錫南國際的宋少是什麼關係?你和宋少在交往嗎?你不回答是預設與宋少關係密切嗎?”
阮江西是個天生的演員,學著媒體如此強勢的逼問,她信手拈來,話鋒一變,依舊又是平日裡淑清溫婉的摸樣,她笑著問宋辭:“這幾天記者頻繁地問我這幾個問題,請問宋辭先生,我要怎麼回答?”
宋辭先生微怔片刻,嘴角揚起:“隨你。”
看來,宋老闆已經乖乖就範放棄抵抗了,前排的秦江一點都不意外,對阮江西服軟的這種品行,宋老闆早就貫徹得根深蒂固了。
宋辭此言,無疑將自己全權交予阮江西處置。
她笑得眉眼彎彎:“我明天大概又要上頭條了。”眸光波光瀲灩,阮江西對著宋辭的眼,堂而皇之的坦白,“因為我要告訴記者,我們關係匪淺。”
阮姑娘這是要宣佈主權啊。
宋辭沉吟:“會很麻煩。”
“所以?你反對嗎?”有些不確定,粼粼的眸光浮動,風吹著阮江西的發,有些散亂。
對於宋辭,阮江西似乎總是患得患失。
宋辭拂了拂她的臉,將車窗關上,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阮江西肩上,眸光,似月影溫柔:“你不用理會,我會處理。”
阮江西笑了,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因為我們關係匪淺,所以,”雙手,探進宋辭的西裝外套裡,落在他腰間,阮江西揚著頭,眸子波光粼粼,“宋辭,我有個私人問題問你。”
腰間的手,涼涼的,並不太安分,心尖似羽毛掠過,宋辭有些心神不寧:“嗯?”
對於阮江西,宋辭沒有半分抵抗。
她摟著宋辭的腰,偎進他懷裡:“於醫生,她喜歡你,你知道嗎?”阮江西抿了抿唇,有些不滿,“她看你的眼神和我看你時一模一樣。”
對於於醫生看宋老闆的眼神,秦江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阮姑娘看宋老闆的眼神嘛……秦江從後視鏡裡偷窺阮江西的眼神,嗯,灼熱洶湧得翻天覆地。
秦江有了斷論:來勢洶洶,莫過於此。
不過,宋少一向會抓重點,單刀直入地切重點:“你喜歡我?”
簡直簡單粗暴!
秦江為自家老闆的領悟能力點個贊,於醫生都是浮雲,這才是重點。
“於醫生她——”
不等阮江西說完,宋辭便將阮江西攬進了懷裡:“她是無關緊要的人,如果你介意我可以換了她。”俯身,古玉般的眸子染了墨色,望進阮江西的眼裡,語氣不似他眼神溫柔,強勢又固執,“你喜歡我?”
前座的秦江無聲地拋了個白眼,宋塘主邀寵邀得太沒有手法了,阮姑娘這樣的攻勢,他就不信,宋塘主會這點眼力都沒有,倒覺得,宋塘主更像在求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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