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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不熱絡,甚至顯得有些冷場。
殷落痕對這人的好感越發地多了起來,這人顯然是不怎麼喜歡這種場面的。他頓時猜想林德勝恐怕是強拉了林硯青來,林硯青礙於他是師父,不好不接受,只好給了面子過來。
這一下賓主盡歡,大家都坐了下來,連林德勝都坐下來用膳了。
這一頓早飯,吃得還真是奇怪。
殷落痕剛剛拿起筷子,卻心有所感,低下頭去看天訣,沒有想到天訣真的顯示了一句話:“是那個在茶館裡戴著斗笠的。”
殷落痕一驚,筷子差點掉下去,他一下抬頭看向林硯青,豈料林硯青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竟然也直直回視過來。
殷落痕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立刻低下頭去,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林硯青就坐在窗邊上,別人可能不識得陸蒼茫這種人,可是林硯青呢?他與陸蒼茫肆無忌憚交流了那麼久,這林硯青剛剛站在門口的時候就在看他,莫非是懷疑他?
他頓時覺得自己真是悲劇到了極點:陸蒼茫啊陸蒼茫,你害死我也!
只可惜,沒人能夠聽到他心底的哀嚎,除了天訣。
天訣覺得這傢伙簡直有趣極了,忍不住調笑他:“早讓你別跟陸蒼茫調情,你要跟他在茶館裡纏綿那麼久,這下被捉姦了,有你好看的。”
這話說得實在是見鬼,殷落痕一聽就直接拍了筷子,準備吼回去:誰他孃的跟那姓陸的瘋子調情了?還纏綿!纏綿你個大頭鬼!捉姦什麼的不要讓人誤會啊!
只可惜——他沒機會說出這些話來,因為他剛剛一將筷子拍到飯桌上,那動靜頗大,所有人都看著他。
殷落痕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之下,只覺得背脊骨發涼,媽媽啊,爺爺我不就是拍了拍筷子嗎?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這是要吃人嗎?
可憐殷落痕身陷如此窘境,無良的天訣卻差點笑翻,更是讓殷落痕暗恨不已。
他強壓下自己撕了天訣的衝動,決定先應付飯桌上這一群神經時常過敏總是反應過度的江湖人士。
他找了個十分蹩腳的藉口:“諸位不要介意,在下只是憤慨那滅門慘案的兇手手段太過兇殘,我們身為正道,必須要把此等惡賊捉拿下來,千刀萬剮才能平憤!”
他竟然說“我們身為正道”,季不寒一聽就莫名地笑起來了,他可是很清楚的,殷落痕總是口口聲聲地對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殷落痕根本就是個邪派的人,現在卻來說什麼正道,這話不用猜,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了。
林硯青聽了這話,卻直直看向他,“如果我沒猜錯,閣下便是季兄的朋友洛痕公子吧?”
“正是在下。”一聽這林硯青竟然對他說話,殷落痕不覺得驚喜,只覺得驚嚇,背心冷汗都出來了,生怕這林硯青說出什麼來。
只是這世上,怕什麼來什麼。
他才祈禱完,便聽那林硯青慢慢道:“昨天下午在茶館,硯青看到閣下與一玄衣雪發之人交談許久,不知是不是硯青愚拙,竟然只能猜那玄衣雪發之人是萬骨門門主——常鬼陸蒼茫。”
整個廳裡一下就安靜下來。
殷落痕手也不抖了,抬起頭來直視著林硯青。
☆、第二十九章 邪魔外道
所有人都覺得今天事態的發展很不尋常。
這殷落痕之前就是殺害瘋花子的兇手,一度被認為是邪派之人;可是因為後來季不寒維護他;所有人也只得忘記這件事,更何況瘋花子的至交好友楚丹青都沒有說要殺了殷落痕報仇;再加上瘋花子此人行事瘋癲本來就亦正亦邪,很容易得罪人,大家便慢慢地淡忘了這件事。
所有人都覺得殷落痕應當是個正道的人;畢竟他跟季不寒的關係看上去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