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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與尚香樓相反的方向而去。
漫羅一路奔跑,腦海裡盡是那些日子與兄弟們一同尋歡作樂的場景,她那個大哥,雖然她與他的接觸並不算多,或許他確實有奪權篡位的野心,或許他當真勾結了玄漪欲進犯蒼蘅,或許他這個皇子當得不夠格,但至少他曾經給過她關懷,哪怕只是那麼一點點。
她依然記得,那段時日醉生夢死,他們幾兄弟幾乎將蒼蘅所有的勾欄院都給一一逛了過來,所有人都以為七皇子是個斷袖,而當時七皇子正頹廢低迷,大夥兒便想要哄她一樂,其實誰會知道,七皇子並不是斷袖,而大皇子卻是,漫羅打從第一次與這幾兄弟一塊兒上勾欄院時便知了,但她從未點破。
有一回幾個皇子在勾欄院裡喝多了,顏子寒也略顯微醺,那日他拍著漫羅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大哥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再怎麼不好受也別拿自己出氣,咱兄弟一場,也希望你能振作一些。”
當時漫羅並未醉得什麼都不知,迷迷糊糊中這句話卻清晰地傳到了耳裡,到第二日醒來,再回憶前一晚子寒對自己說過的話,除了那一句帶著醉意的關懷,其他的都不記得了。而只有那一句話,讓漫羅很長一段時間都對這個平日裡分外威嚴的大皇子表現得極為敬佩,他甚至想過,若真要在這些皇子裡邊選一個繼承皇位,也就大皇子這種有氣度有膽量之人方可肩負天下重責。
可是顏子寒仍是做錯了些事,而有些事是一旦錯了就再也無法彌補了,他錯在太過急功近利,野心這種東西是把雙刃劍,能傷了別人,亦能傷了自己。
飛快地衝入尚香樓,戲臺前一片殘敗,而戲臺之上,大皇子如一隻提線木偶,四肢都被細線懸掛在樑上,這日他穿了一件雪白的長衫,而此刻胸口插了一把鋒利的長劍,血跡四處擴散開來,形成一朵嬌豔妖冶的花,透著殘忍而悲絕的氣息。
“大哥!”漫羅縱身一躍,施展輕功飛上戲臺,同時手裡摸出一把匕首,正是當日罹湮殺害顏安晴所用的兇器,而如今卻被她拿來割斷那些拉扯屍體的繩索。
那個儼然已無氣息的身體重重地墜落在戲臺上,漫羅撲上前大聲地喚著他,一聲又一聲,悲涼無比,舞臺周圍慢慢聚起一些大膽又好事的人,他們看著她悽楚地哭泣,聽她一遍遍地叫著“大哥”。
“唉喲,也真是造孽,想大皇子過去來咱樓裡那風光無限,這會兒也不知是招惹了誰,竟被當作了木偶從臺上給放下來,瞧這死了的模樣,還怪嚇人的。”臺下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而後邊上有人提醒,“你也少說兩句,怎麼說這回都是死了個皇子,沒瞧見香娘剛才那臉色嗎?看來是和上頭不好交代吧!”
那香娘便是這尚香樓的主事,如今一個堂堂皇子死在自家的戲樓裡,萬一宮裡追究下來,那便是掉腦袋的事兒,不過香娘之前剛好得到了一個口信,說大皇子勾結玄漪欲造反叛變的訊息已有專人送密函至皇上手上,蒼蘅王好面子,不會因為一個逆子而大動干戈,她這才安下心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一天樓裡來了個瘋子,之所以說她是瘋子,只因那人拔出大皇子心口的長劍,跳下戲臺逼問每個人大皇子是不是寐瞳殺的,而無人知道,於是她便滅了整個戲樓,那天有人瞧見七皇子手持沾血的長劍從尚香樓走出來,滿身的鮮血,而雙眼都殺紅了。
而寐瞳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巧淺笙也在身邊,他問著那個前來報信之人,“你說七皇子殺了所有人?”那人點點頭。
淺笙聞之倒是一笑,“那人竟是個練家子,咱可一點都沒瞧出來啊!”
寐瞳對之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火氣那麼大幹何?不就是死了個不怎麼親還一心想著篡位的大哥嗎?平日也不見他那樣,敢情他是雙重人格嗎?”
淺笙單手撐著腦袋,優哉遊哉地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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