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家(第1/2 頁)
此時此刻,位於村莊東頭的白家老宅之中,氣氛異常凝重壓抑。屋內光線昏暗,顯得有些陰森恐怖。在這寂靜無聲的氛圍裡,有一名身軀彎曲如弓、面容刻薄且滿頭白髮的年邁婦女正端坐在椅子上,全神貫注地聽著眼前一名身著長袍、面色蒼白憔悴彷彿縱慾過度般的男子講述事情經過。
這兩人便是白夜宴這具身體的小叔白有才和他娘白董氏別人都叫她白老婆子,白有才滿臉惶恐不安,聲音顫抖地和白老婆子說道:“娘啊!您說我們把那個災星給活活打死了,會不會被抓去坐牢?”言語間流露出無盡的恐懼與害怕,當時他為了抓二丫,白夜宴阻止,他惱羞成怒直接就把白夜宴的頭給開瓢了
白有才當時看到白夜宴倒地血流不止的樣子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慄。
白老婆子聽到最愛的小兒子如此發問,白老婆子也不禁回想起當時那滿地鮮血淋漓的場景,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寒意,忍不住也渾身打起寒顫來。若不是因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竟敢阻攔老四帶走二丫那個晦氣的賠錢貨,又怎會釀成如此慘禍呢?不過轉念一想,也許那小雜種並沒有真正死去吧。畢竟要是真出了人命,村長肯定早就跑去官府報案了,可至今都沒見有什麼動靜……
“莫慌,再等等,我已經讓狗蛋去偷聽去了。”
兩人並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們這一咂,直接把原本的白夜宴給咂死了,換成了末世白夜宴的靈魂,就因為他小叔欠了賭債,家裡沒有銀錢,便把主意打到他們家,準備把二丫賣給春滿樓。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白夜宴這個狼崽子居然護著那個賠錢貨,推搡之間白有才直接拿起石頭砸了上去,兩人見當時那血流滿地的樣子被嚇得不輕,慌張無措的逃離了現場。
“奶,那個雜種他沒死。被張老大夫救活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從外面跑進來,大喘著氣對著老虔婆說道
聽到這話,原本緊的張母子兩人突然鬆了一口氣。白有才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隨即壓低聲音在他母親耳畔竊竊私語起來。那老虔婆稍作思索,一雙倒掛著的三角眼中閃過一絲陰險狠毒之色,連連轉動幾圈後,最終頷首表示應允。
破茅屋內,白夜宴家中之人全然不知曉,僅僅因為他僥倖生還這一緣故,他的好奶奶、好小叔又打起主意要將他販賣給寒門權貴充當男寵。
白夜宴是在口中一陣苦澀清醒過來的,他想到這具身體的身世,不由得怒火中燒。
這個年代是架空的,在歷史上沒有記載,現在是東辰國三百六十五年間,皇帝在位二十幾載,他所在的位置是北方遼州渠縣的白家村。
原身體的父親是村中白老七的三兒子,白三郎也就是白有志,因為有一些小聰明做了賣貨郎,也攢了一些錢,在某一次走鄉賣貨的時候看到原主的母親昏迷在路邊便帶去醫館醫治,可是姑娘是醒了,卻失憶了,白三郎見她這樣也不敢將人丟下不管,就把人領回了家。
回到白家,父母不同意他留下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白三郎也不忍心將她丟出去自生自滅,最後兩人成了親,白三郎還給她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芸娘,開始的時候,白老婆子還不敢磋磨芸娘因為白三郎會護著自己媳婦,白老婆子也需要白三郎掙銀子,就這樣白三郎和芸娘成親十幾年生下了四女一兒。有一天戰事打響,村裡到處在抓壯丁,凡是滿15歲者,都被抓走。
白夜宴的大伯、二伯和他爹都被抓走了,那一年白夜宴才五六歲,這一走就是三年,後來大伯、二伯都死在了戰場上,村裡能回來的都回來了,他爹卻沒有訊息,他奶辱罵毆打著三個媳婦,最終大伯母和二伯母被他奶賣給了大富人家做僕人,實則是送去了大槐村她孃家侄子糟蹋了,大伯二伯家的孩子在白家當牛做馬,後來白夜宴的大姐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