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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在此時此際卻有種即便滅頂了也無所謂的衝動。
有人不管不顧就為護他,捨身喂狼也會護他……他絕對沒有太悸動的,絕對沒有!頂多就是……就覺得她蠢,往後沒誰擋著,蠢到絕世無雙的她真會把小命玩掉,那、那他定會感到異常憤怒、無端悵惘,因為少了她,太無聊。
他沒等她取出馴獸銅鈴便把「牢頭」驅走。
灰狼離開前還過來拿頭頂摩挲他的手,猛獸與他心念相通,蹭過他之後很自然地連他允可之人也要親近磨蹭。
本以為她會驚慌失措,而她確實周身繃緊了,定定瞅著在腳邊鑽來鑽去的大狼,然後……嘆了口氣,笑了。
她鬆開緊握在手的馴獸銅鈴串兒,提著勇氣,探指去搔野獸的大臉、搔它的額頭和耳朵,搔啊搔的,跟著又去搔下巴和頸子,像與大犬鬧著玩似,玩到後來她竟也咯咯笑出。
大狼軟趴趴,鄔雪歌也軟趴趴了,不過不是身體發軟,是胸中那顆撲騰的心。
所以最後挺溫馴地就把慘到快斷命的歐陽瑾拉出流沙惡地,接著又很給面子地退到一旁,將場子交出,由著伍大小姐跟那位狼狽不堪的歐陽公子好好談話。
他沒鬧沒攪局,一直像那頭灰狼那樣,很溫馴。
「歐陽家本由中原北境發跡,貴府祖輩們高瞻遠矚、膽氣過人,不往商機漸飽和的漢地爭營生,而是舉家穿過三川五山、越過西海高山峻嶺直往域外,在那片族群複雜、言語難通的異域重新開拓一族命脈。每每聽得我伍家長輩們提及貴府當年之事,總教人心生嚮往,佩服之至……又後又聽人談起,說域外歐陽家的新家主年歲雖輕,目光卻極精準,凡相中之貨無不大賣,且生得貌比潘安,氣質高華,真如芝蘭玉樹般的俊秀郎君……」
半個時辰後,兩人單騎離開了星野谷地,往西海大莊的方向馳騁。
馬背上的男人——鄔大爺雪歌兄,腦中不自覺地轉著伍大小姐對那個姓歐陽的小白臉所說的話,想到什麼「芝蘭玉樹般的俊秀郎君」,這種……這種話她都說得出口,他大爺當下「溫馴」到都快咬斷牙根。
結果身為大當家的姑娘英眉略凜,語調沉靜堅毅——
「公子一向行縱如謎,據聞身邊能人異士、武藝高強者不少,想見閣下一面難如登天,可如今見上,確實應了那一句說法……百聞不如一見。有些話還是聽聽就好,真的見上了,反倒令人唏噓。」
鄔雪歌緊繃的牙根與下顎一下子放鬆,內心薄海歡騰。
沒錯沒錯!傳聞都是虛的,她明白就好。
還有什麼能人異士、武藝高強?真不夠他打的!
最耐打的那人尚有個什麼「域外第一血剎飛龍」的江湖渾號,也就在他手下走到十招上,然後,口噴血劍了。
他當時可是收了一半內勁,非常手下留情。
「……這兩年,貴府與西邊諸國往來受阻,損了不少錢銀,遂將重心回撥,欲活絡通往中原漢地的商路,這無可厚非,我西海大莊也不會阻閣下財路,一切各憑本事,但歐陽公子實不該步步進逼——
「擔一族生計,凡事以和為貴,只是公子已觸及咱西海大莊的底線了。你動我一人,我尚可忍,你威脅到我大莊的眾位,那是萬不能允。」略頓,眸光不經意般瞥了立在她斜後方的男子一眼,胸有成竹地慢悠悠道——
「公子也見識到了,我伍家堂不出手便罷,一出手就愛整出個雷霆萬鈞的勢頭,閣下身邊多能人異士,我西海大莊裡的強人也不少,能單槍匹馬殺進殺出的好手隨手一拎都有十來個,域外離這兒實也不遠,至少較中原近多,真有心去查,要查出歐陽家共有幾個窩、藏得多深,想來也不是太困難的活兒,只是我一直懶得動,把心力全放在本家營生上頭,不想理會而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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