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今早她隨幾位老師傅巡了回大莊外的藥場,幾味秋季採挖的草藥如知母、丹參、川木香等,去須、剝除外皮,晾曬至今也差不多能製品。
她在藥場與大夥兒一塊用了飯才離開,接到信以及菀妹隨身配戴的一隻月季花香囊時,原本要回大莊的馬車立時調頭,讓一名護衛快馬加鞭回大莊調集人馬,段霎與其他幾人則隨她趕往對方信中指定的地方——
往來域外與西海藥山之間唯一的一處客棧,春陽客棧。
段霙等人被擋在客棧大堂上,她給了他們一記安撫的眼神,獨自上樓。
她見到一位留著山羊鬍子、模樣似笑彌勒的人,說是春陽客棧的大掌櫃,姓顧,叫顧三思。一見到她,顧大掌櫃好聽話成籮成筐地倒,彎成兩道小橋的眼睛從頭到尾沒拉直過,非常阿諛奉承。
她耐下性子周旋,待見到妹妹完好無缺地出現在眼前,急到都快跳出嗓眼的一顆心終於安穩了些。
她拉著妹妹上上下下仔細察看,顧三思則接續之前所談的事,笑咪咪道——
「咱們家主子確實仰慕伍家堂大小姐久矣,若兩家能走在一塊兒,成就這段好姻緣,往後大小姐的事就是咱們家主子的事,真有什麼事,主子自會為小姐擺平,讓小姐高枕無憂、一生安樂啊。」
她約略是聽到這邊,人就昏了。
應該只昏過去一小會兒而已,但身子微微震動,耳中聽得到輪軸滾動的聲響——她竟已不在客棧雅軒中,而是被暗渡陳倉地移到某輛馬車裡。
可恨,沒提防會有這一暗招,段大叔他們可能還以為她仍在原處。
情勢不大妙,稍微覺得慶幸的是菀妹還跟她在一起。
她勉強撐起上身,背靠著車板坐起,吃力地抬手撫摸妹妹滿是淚痕的嬌顏。
「什麼拖累不拖累的?傻菀兒……」她牽唇笑,隨即又問道:「你覺得怎麼樣?頭也暈乎乎的嗎?」
伍紫菀爬過來摟著姊姊的腰,螓首枕在她腿上,小幅度地搖搖頭。「我還好……」挺委屈似,小小聲又道:「陳老伯說他前兩天無意間發現一處開滿雪歌花的秘境,那小白花既能入藥也能入菜,姊姊很喜歡,我知道的……我請陳老伯帶我去,想先去瞧瞧,再給姊姊一個驚喜,結果……然後……老伯的馬車半道就被攔了。姊姊,陳老伯他沒事吧?」
「沒事的,只受了些驚嚇,段大叔的人找到老伯,送他回大莊了。」
「嗯,那就好。姊姊,那我們會沒事嗎?」
伍寒芝以指梳理妹妹的髮絲,低聲沈吟——
「他們想要什麼,我知道的。姊姊不會讓誰傷著你,菀兒會沒事的。」
「姊姊也會沒事的,是不?那個胖胖的顧大掌櫃都說了,說他家主人複姓歐陽,單名一個瑾字,今年二十有五,生得高大俊俏,因仰慕姊姊久矣所以遲遲未婚,這次鼓起勇氣求娶,是真想與姊姊共結連理……那個姓歐陽的強行把我請了來,是怕姊姊不肯受他邀請,遂拿我當誘餌呢,這事做得確實不大好……但我想,那人是喜歡姊姊,很喜歡很喜歡才這麼蠻幹吧?」略頓。「姊姊覺得呢?」
伍寒芝內心嘆氣,實也不知該如何跟性情純良天真的妹妹說明這一切,只道:「姊姊不能出嫁,你曉得的,我是伍家堂守火女啊。」
伍紫菀依戀地揪緊她的衣袖。「……菀兒其實也不想姊姊出嫁。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個歐陽瑾願意入贅咱們家,聽顧掌櫃的口氣,歐陽瑾生意應該做很大,肯定是個大忙人,肯定沒辦法時常待在西海大莊,那……那姊姊、孃親,還有菀兒,咱們三人還能一樣這麼開心快活地過日子,不好嗎?」搖搖她的袖。「姊姊會願意招他為婿嗎?」
明裡暗裡這般下刀子、使絆子,人品低下如此,她怎可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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