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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到傷感的事情，李阿姨的情緒也有些低落，翻看相簿的動作放慢。

等到翻到林懷成二十多歲的時候，李阿姨眼眶已經徹底紅潤。

將相簿翻到一頁，李阿姨輕輕地摩挲了兩下其中一張照片，低聲說道，&ldo;這就是他們兄弟兩個人最後一張合照。&rdo;

朱蠻愣住，定定地看著這張照片。

這張照片中，林懷成已經徹底長大，二十多歲的青年意氣風發。由於家庭教育，林懷成自幼穩重，不苟言笑，可年輕時卻還是帶著鋒利，能夠看出他還是個沒有經過社會洗禮的學生。而站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是個男人模樣，穿著簡單的襯衫，相貌跟林懷成十分相似，氣質卻完全不一樣，甚至有些胸有成竹的淡定。

兩個人五官相似，氣質卻完全不同。

想到李阿姨說的話，朱蠻握緊雙手。

這張照片之後，林懷成的兄長就去世了。

李阿姨握了握手，艱難地將照片翻過頁。

果然，後來完全沒有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而是林懷成的獨照。而林懷成的獨照也更多的是他人拍攝出來的，極少再有擺好姿勢的。

簡單地翻了三頁，李阿姨嘆一口氣，&ldo;照片就這些了。&rdo;

&ldo;自那以後，先生很少拍照，這些年也就只有這些照片。&rdo;

有些哀傷的氣氛蔓延，菀菀愣愣地看著朱蠻和李阿姨。

李阿姨用力地擦了擦眼睛，站起身來道，&ldo;我將相簿放回去，夫人要是想看，上面還有其他幾本。&rdo;

朱蠻點點頭。

林懷成從來沒有提過他哥哥，可是透過這個照片，朱蠻卻明顯感受到，林懷成和哥哥的感情非常好，不然也不會這麼大的變化。

自從沒有哥哥之後，林懷成的氣質大變，明顯在往對方的方向發展。

這樣的氣質確實是一個集團的掌權者應該有的，可變故直接將本來難掩鋒利的男孩掰成了這樣穩重的模樣，已經足夠讓朱蠻心疼。

這個時候，林懷成也走出房間，就看到李阿姨拿著相簿。

林懷成一頓，&ldo;相簿在家裡嗎?&rdo;

收拾房子是李阿姨進行的，他並不知道屋子具體有哪些東西。

李阿姨點點頭，突然有些愧疚，忍不住說道，&ldo;先生，我剛剛給夫人看了照片。&rdo;

李阿姨忍不住想要打自己一下。

她本來是想要夫人看先生小時候的照片，卻忘記照片裡面還隱藏著先生最傷心的事情。她親眼看著林懷成長大，自然也清楚地記得那件事情帶來的影響。

林懷成幾乎徹夜長大，他越來越像故去的林懷安，成熟穩重。可是越是這樣，瞭解他的人越心疼。

林懷成這才看向李阿姨手中的相簿。

片刻後，他收回視線，&ldo;家裡應該還有幾個?咱們將來以後要在這裡長住了，那就把相簿也備上一份帶過來。&rdo;

朱蠻看他的照片，林懷成並沒有覺得不好。

他希望朱蠻能夠去了解他，也想要去了解朱蠻。過去的照片能夠承載一個人最重要的回憶，他想要朱蠻去了解。

聽著先生的話，李阿姨微微一愣，連連點頭，向書房走去，準備將相簿放到原本的位置。

朱蠻坐在客廳，跟菀菀玩耍著，腦海中卻依舊忍不住想到林懷成的事情。

腳步聲傳來，朱蠻抬起頭來。

男人站在客廳，看向她的目光溫和。

朱蠻腦子突然浮現出幾段話。

&ldo;阿蠻，你想要跟我成為一輩子真真正正的夫妻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