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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乍一聞斯言,弘晴的小身子不由地便是一顫,笑聲立馬就嘎然而止了。
怎麼回事?莫非李敏銓那廝將老子給賣了?不太可能!那廝人品雖一般般,可膽子還是不小的,再說了,他要想保住在王府的地位,就斷沒有自毀長城的理兒,嘿,敢情這老夫子是在詐咱呢。
“夫子所言何意?恕小子愚昧,實是茫然,還請夫子指點迷津。”
弘晴到底不是尋常之輩,只略一尋思,便已有了所悟,自是不肯承認,這便作出一派茫然不知所謂狀地一攤手,一個漂亮的太極推手,便已滑不留手地將問題再次踢回了陳老夫子的腳下。
“小王爺可是想說這段時間以來之謀劃全出自李敏銓之手筆麼?”
陳老夫子顯然不是那麼好蒙的,任憑弘晴的樣子有多天真與無辜,可陳老夫子卻絲毫不為所動,嘴角一挑,譏諷地笑了起來,毫不容情地將弘晴思索好的推脫之詞點了出來。
“這個……,莫非有甚不對麼?”
既已認定老夫子這是在詐,弘晴自然是打死不認賬,巴眨著大眼睛,很是無邪狀地應答道。
“不對?太對了,一個連《周易》都不精之人,又何嘗能知帝王之道,至於孟、梁、陳三人麼,更不過是酸儒之輩,空有名士之名,卻無其實,芻狗耳,何堪大用,而你家三爺麼,看似精明過人,實則懵懂,多謀而寡斷,放之它朝,或許能有一番作為,可在今朝麼,卻不過爾爾之輩罷了,又豈能屢屢切中聖心,小王爺對此可有何解釋麼,嗯?”
眼瞅著弘晴在那兒裝傻,陳老夫子立馬輕蔑地一笑,板著手指,將誠郡王府諸般人等一一做了點評,言語間毫不留情,雖未點名,卻已明白無誤地指出了誠郡王府近來一系列反常表現的根源就在弘晴的身上。
我勒個去的,這老妖還真不是蓋的,這都能猜得出來,敢情先前李敏銓那廝狼狽若此,竟是被這老梆子給考糊了去了,暈,這回麻煩大了!
聽著陳老夫子這般述說,弘晴雖還能穩穩站在當場,可後背上卻已涼颼颼地盡是冷汗,不為別的,只因到了此等時分,弘晴已不知該拿啥來自辯了,沒法子,陳老夫子對誠郡王一眾上層人士之能為太瞭解了些,鬧得弘晴想推都找不到人推了去,再說了,此事還真解說不得,越描那便只會越黑,有鑑於此,弘晴索性就此閉緊了嘴,來了個沉默以對。
“過猶不及之理,想來小王爺是知曉的,卻又為何不身體力行之?”
陳老夫子根本沒有理會弘晴的沉默,話鋒突地一轉,丟擲了個令弘晴有些始料不及的問題來。
“嗯?夫子之意是……”
弘晴愣了好一陣子,也沒能搞清陳老夫子此問之所指,心癢難搔之下,不得不打破了沉默,試探著問出了半截子話來。
“前番早朝之際,小王爺可曾鼓動三爺出面力挺太子?”
陳老夫子這一回倒是沒賣關子,直截了當地點出了問題之所在。
“這,有何不妥麼?”
一聽陳老夫子點出了此事,弘晴便知自個兒的謀算怕都已被陳老夫子料中,也就不想再虛言狡辯,而是慎重其事地朝著陳老夫子行了個禮,虛心地求教道。
“過猶不及,俗話說‘聖心難測’,奧秘就在那個‘難’字上,嘿,四爺又何嘗不知聖心之所在,卻又為何巋然不動哉?幸好,三爺顧忌重重,不敢為之,若不然,後果小王爺可自己想了去。”
陳老夫子略帶不滿地橫了弘晴一眼,將原委略略提點了出來。
好險!
陳老夫子不說,弘晴還真就沒意會到問題的嚴重性何在,此際細細一想,冷汗“唰”地便狂淌了下來,道理?很簡單,只要知道楊修是怎麼死的,就能明白善猜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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