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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不堪造就的一類,而今,榮柱既是提了此事,那就證明此人並非酒囊飯袋,也不是見錢眼開之輩,自是令弘晴很是高看了其一眼。
“此事本貝勒自有主張,斷然不會影響到治河一事的,此一條,還請榮大人放寬心好了。”
漕運改海運一事眼下還在籌備之中,為免爭執早起,弘晴卻是不打算輕易對人說起的,哪怕雙方眼下屬於合作之關係,弘晴也不願多提此事,這便含糊其辭地寬慰了榮柱一句道。
“小王爺明鑑,此事非同小可,漕運乃我朝之根本,一旦有失,則社稷必亂矣,若是不能明瞭箇中究竟,下官便是百死也不敢應命而為的,還請小王爺明示一二。”
榮柱雖一直在地方上歷任,可說到底根子還是在京師的,身為正白旗人,他自是清楚漕運對京師的影響有多大,儘自對治河能得之利益分外的眼饞,卻也絕不肯因之誤了國之根本,這一聽弘晴不肯言明,面色立馬便肅然了起來,正式無比地朝著弘晴行了個禮,慎重無比地開口發問道。
“也罷,此事重大,榮大人既是一定要知,那本貝勒說是可以,只是還請榮大人莫要外傳方好。”
弘晴面如沉水地看了榮柱好一陣子,見其始終不肯低頭,心中對其自是更加高看了幾分,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給榮柱一個交代為妥,畢竟治河一事實是離不開河南地方的配合。
“爾等盡皆退下!”
先前談判之際,下人們早已被屏退,只是因著弘晴要走,眾人這才聞令趕來侍候,這會兒既是要談機密事,榮柱自不敢讓下人們聞之,忙一揮手,斷喝了一嗓子。
“喳!”
榮柱治家極嚴,他的話就是命令,一眾下人們自是無有敢不從者,便是其幼子穆寧也不敢留下,齊聲應了諾,各自退下了廳堂,只留下弘晴與榮柱二人獨處。
“請小王爺賜教。”
眾僕役退下之後,榮柱再無先前談判時的輕鬆自如,而是滿臉認真狀地朝著弘晴又是一禮。
“唔,榮大人對海運一事可有甚耳聞否?”
弘晴虛抬了下手,示意榮柱不必多禮,略一沉吟之下,還是沒急著說出答案,而是意有所指地發問道。
“這……,下官知之不詳,僅知箇中風險頗大,據聞十人出海四人回,卻不知是真是假。”
榮柱雖說是有為之官,可限於眼界,於海運之事從來就不曾重視過,也就只是偶然與人閒聊時,當笑料聽過一些奇談怪論罷了,這會兒一聽弘晴突然提起海運,一時間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愣了愣之後,這才據實回答了一句道。
“榮大人所聞不過以訛傳訛罷了,海運雖是有風險,卻並不比河運要高出多少,誠然,海上時有風暴,其害極烈,然,若是算準潮時,依季節而行,卻也無須太過擔憂此點,且海運之船皆巨舟也,時下最大者,一船可載萬石貨,遠比河船大十倍而有餘,抗風浪之能力遠勝也,若是依海岸而行,縱遇風險,也能抗衡之,不瞞榮大人,此正是本貝勒應對漕運之道所在。”
對於榮柱這等眼界只侷限於大清之地的官員,弘晴已是見得多了,實際上,自打穿越到這朝代以來,弘晴還真就沒在朝中遇到過一個對海外之事有興趣的人物,當然了,老爺子除外,只是老爺子對海外之事感興趣僅僅只停留在個人的興趣愛好上,向不會以此來定國策,這說起來也不是時人的錯,而是儒家思想的侷限性之所在——但凡受儒家思想薰陶出來的,大體上都只當天朝乃是世界之中心,天朝之外,皆被視為蠻夷,自是不必加以理會,有鑑於此,弘晴自是不會對榮柱有甚瞧不起之處,而是耐心無比地為其解釋了一番,
“唔,原來如此,只是船與船丁從何來?運河若廢,所需變革處頗多,安置恐大不易也,不知小王爺可都考慮清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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