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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這麼定了,明日早朝,本王即刻上本自薦!”
三爺越想越覺得弘晴所言之策可行,心情大好之下,竟自拍案而起,興致勃勃地下了個決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三爺那頭計議已定,雄心勃勃地打算挖坑給眾阿哥們去跳,卻說剛得知了黃河潰堤的四爺也在自家府上的書房裡與眾心腹們議著事兒,只是四爺的神情顯然不似三爺那般輕鬆,面色陰沉不說,眉頭也因之皺成了個大大的“川”字。
“今國庫虧欠極多,偏生又遇此奇禍,當何如之?”
四爺面色凝重地將河南巡撫榮柱急送至京的邸報簡略地述說了一番,而後神情憂慮地感慨了起來——四爺接手戶部已是月餘,除日常事務外,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核查國庫存銀,所得之結果驚世駭俗,本應有的四千五百餘萬兩庫銀,居然虧空了近半,這還是沒算上各省拖欠未繳的份子,倘若全國一盤棋地算了去,這虧損之數額還得再加個幾成,而今實際存銀僅僅只剩一千三百萬兩不到,應付朝廷日常之開銷已是極為勉強了的,再遇到此番黃河潰堤,四爺已是捉襟見肘,儘管老爺子還沒問起此事,可四爺卻是不能不早做準備。
“四爺莫急,陛下真要問起,實說便是了,而今朝廷裡借庫銀度日者眾,此風若是不剎,國將難安也,以陛下之聖明,斷不會坐視,清欠已是必然,四爺既在戶部任上,責恐難免,勇於任事可也。”
戴鐸眼下可是任著四爺府上的首席謀士,自是清楚戶部的實情究竟如何,也知曉追比之難度有多大,然則在其看來,此事還須得竭力而為之,不止是為聖上分憂,更是四爺表現忠直的大好之機會,縱使事不能成,有那等勇於任事的表現在,定能為四爺狠加上不少的印象分。
“嗯,此本是可以上,某也有信心能為此事,然,清欠乃是後話,眼下這潰堤一事卻是棘手,春風可有甚教我者?”
四爺早就盤算著要好生清欠國庫,只是此事牽扯過巨,沒個準備周全的話,四爺也著實不敢輕動,此際回答起戴鐸的提議來,看似信心滿滿,實則是尚未下定最後的決心,也就只是含糊了幾句之後,便即轉開了話題。
“四爺明鑑,奴才以為此事恰是個大好之契機,只消應對得當,或許真能解國庫之厄也。”
戴鐸跟隨四爺多年,對四爺的性子自是瞭解頗深,只一聽便知四爺心中其實還在猶豫,這便笑著給出了個驚人的論斷。
“哦?春風且請細細說來。”
眼下一眾成年阿哥們都已下了部,盡皆甩開膀子大幹了起來,四爺自是不甘落後,亟需一個突破重圍的契機,這會兒一聽戴鐸如此說法,興致頓時便大起了,但見其眉頭一揚,已是驚疑不定地出言追問了一句道。
“此事說來也無甚蹊蹺之處,河工一事屬工部該管,而今黃河潰堤,工部豈能無咎哉?某料必有人會在朝堂上以此攻訐誠郡王世子,若能運籌得當,似可將三爺一併套入其中,四爺大可樂見其成,再如此……,或可令三爺為四爺您火中取栗,何愁大事不定哉?”
戴鐸自信地一笑,將所思忖的策略娓娓道了出來,打的主意自然是挖坑讓三爺去跳。
“唔,大師以為可行否?”
茲事體大,四爺雖也算是果決之輩,卻不敢輕下決心,默默地沉吟了片刻之後,又將問題拋給了端坐在一旁的文覺大師。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戴施主此策不單可解河南災民之厄,更能為四爺大事鋪路,甚或還能賣十三爺一個人情,可謂是一舉三得也。”
文覺大師顯然對戴鐸的建議極為贊同,佛號一宣,已是毫不猶豫地表明瞭支援的態度。
“嗯,策倒是妙策,只是三哥若是不肯為,卻又該當如何?”
一聽文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