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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還真就訛詐上了,有種!
弘曆的反擊也很隱晦,然則對於弘晴來說,卻同樣一聽便知箇中究竟,無非是在說弘晴若是敢設套陷害,那他弘曆一準會上本奏請老爺子主持公道,這等意思雖是無賴了些,可偏偏卻就恰好適合此際之情形,此無他,老爺子將弘曆派去工部,為的便是要牽制弘晴,為此,老爺子自然會有所偏袒,一旦弘曆去告狀的話,弘晴還真就有挨板子的可能。
“這個自然,你我兄弟皆是一體麼,歷弟有甚不是處,為兄自當幫襯一二,斷不叫歷弟吃虧了去。”
一聽弘曆如此說法,弘晴的心中當真不爽得緊,只是不爽歸不爽,弘晴卻是不會帶到臉上來的,而是笑眯眯地又刺了弘曆一句道。
“呵,那一切就仰仗晴兄了。”
弘晴這話說得磣人得很,啥叫有不是處,敢情弘曆都還沒去工部報到呢,這就斷定弘曆一準會有不是之處,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頭還是咋地,饒是弘曆城府深,也愣是被膈應得有若吃了只蒼蠅般歪膩,偏偏還不好說弘晴的不是,這不,人弘晴都說一準會幫襯了,還能咋地,總不能說老子就是不會犯錯罷?沒奈何,弘曆也只好裝作聽不出話裡的異味,打了個哈哈之後,一派恭謙狀地謝了一聲,這便打算轉身走人了事。
“好說,好說,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歷弟既已是接了旨,這就隨為兄一道去工部走馬上任好了,歷弟,請罷!”
弘晴這麼些年來,在朝堂縱橫來去,還真就不曾遇到過對手的,而今,得了弘曆這麼個有趣的“玩具”,自是樂得好生爽上一回,哪能容得弘曆就這麼走了人,這便哈哈一笑,毫不客氣地一伸手,一派親熱狀地攬住了弘曆的肩頭,不由分說地拽著便往外行了去。
弘晴自幼習武,雖僅比弘曆大半歲,可個子卻是足足高出了大半個頭,手勁也大,就這麼一攬,當真有若老鷹抓住了小雞一般,壓根兒就沒給弘曆留下絲毫掙扎的可能,倒黴的弘曆僅掙動了一下,便沒了力氣,無奈之下,也只能任由弘晴擺佈了去,小哥倆就這麼親親熱熱地出了上書房,逛蕩著直奔工部去了,卻令同在上書房裡看熱鬧的老十五等人盡皆滿頭的霧水,愣是搞不懂這小哥倆到底唱的是哪出戏來著。
“奶奶個熊的,這兩小子搞的甚玩意兒來著,爺怎地越聽越是糊塗了?”
弘晴與弘曆都已是走得沒了影,老十六方才回過了神來,本來麼,他還想著若是弘晴與弘曆起了衝突,他當得打打太平拳,好生給弘曆一個難堪的,卻壓根兒就沒想到那對小冤家居然玩起了哥倆好,愣是令老十六茫然不知所以的,這便伸手撓了撓光禿禿的額頭,納悶無比地吭哧了一句道。
“嘿,老十六,你小子發哪門子呆啊,你若是能聽得懂,那去工部的人不就該是你了?”
老十五心思比老十六要細膩了許多,不過麼,較之弘晴與弘曆,卻又差了不老少,儘管先前也已是用心去聽了,同樣聽得個雲裡霧裡的,只知曉那對冤家打了場機鋒,至於內裡到底是何蹊蹺,就不是老十五所能體悟得了的了,當然了,比起啥都不明白的老十六卻是要強了不老少,此際一見老十六在那兒抱怨不已,老十五不由地便樂了,笑眯眯地便打趣了老十六一句道。
“扯淡不是?一邊涼快著去!”
一聽老十五這般說法,老十六當即便不樂意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便罵了一嗓子,那等作怪的樣子一出,頓時便惹得老十五等人盡皆哈哈大笑了起來……
“敏行,通知下去,各司掌印郎中即刻到大堂議事,不得缺席。”
且不提老十五等人在上書房裡如何亂猜,卻說弘晴一路攬著弘曆的肩頭,笑談無忌地便徑直來到了工部,也沒管沿途人等是個啥反應,這才一進了工部的大門,便已是高聲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