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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我,我……”
眼瞅著躲不過一回打,老十六原本煞白一片的小臉瞬間便漲得個通紅如血,支支吾吾了幾聲,似乎欲解釋上一番,可到了底兒卻是啥都沒說將出來,也就只是硬著頭皮走到了文案前,畏畏縮縮地伸出了手掌。
“啪啪……”
嚴俊素性嚴苛,哪管老十六乃是阿哥的身份,毫不客氣地抄起戒尺,重重地便朝著老十六的手掌心連拍了六下,只打得老十六眼花閃閃不已。
“哼,不學無術!弘曆,你來背給他聽!”
嚴俊顯然是對老十六不滿到了極點,打完了之後,還沒忘羞辱其一句,末了,更是讓弘曆出頭背誦,擺明了是要將老十六羞辱到底了的。
“是,學生遵命。”
弘曆對弘晴素來是又嫉又妒,連帶著對老十五兄弟倆也沒啥好感,能得見老十六倒黴,他自是歡喜得很,儘管掩飾得很好,可應答的聲音裡卻不可避免地帶出了一絲的意味。
嗯,這小子狂悖,當真討打!
弘晴乃七竅玲瓏心之人,儘管弘曆已是掩飾得極好,可聲線裡那一絲的幸災樂禍之意味卻又哪能瞞得過他的法眼,心中的火氣當即便起了,有心給弘曆一點顏色瞧瞧,不過麼,卻並未當場發作,而是腦筋一轉,在心裡頭飛快地盤算了起來。
第315章 句讀之爭(二)
“子曰:‘泰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讓,民無得而稱焉。’子曰:‘恭而無禮則勞……”
弘曆之能顯然不是老十六那等不學無術者可相提並論的,至少在課業一道上,十個老十六加起來都不是弘曆的對手,這不,老十六背得有若擠牙膏一般的文,到了弘曆的口中,卻是輕鬆等閒,前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一篇數百字的《泰伯篇》已是悠揚頓挫地背了下來,中間連大氣都不帶喘上一口的,足可見其在課業上用心之深。
“嗯,不錯。”
弘曆的表現本就不錯,加之又有了老十六那個倒黴蛋作為對比,嚴俊自是更為滿意上幾分,一向刻板著的臉上也因此露出了幾絲的笑容。
“嚴師謬讚了,學生惶恐。”
弘曆本心是個極為自傲之人,只不過他一向掩飾得很,表現出來給人看的,總是謙和的一面,這會兒面對著素來以嚴苛聞名的嚴俊之誇獎,心中雖是自得不已,可臉上卻滿是謙虛的微笑,恭謹地遜謝了一句,十足十的謙謙君子之做派,唯有不經意間瞟向弘晴的眼神裡卻有著股淡得幾乎令人滿意察覺的自得之意味。
我勒個去的,這小子啥眼神?找抽麼!
弘曆瞟將過來的眼神也不過就是驚鴻一般地一閃而過罷了,可對於始終在留意其的弘晴來說,卻是瞬間便捕捉到了那眼神裡的不對味之處,原本就有的心火頓時便更盛了幾分,自是不打算讓弘曆再如此這般的挑釁個沒完。
“先生,學生有一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弘晴從來都是個行動派,既已決定要出手給弘曆一個教訓,行動起來自是不會有甚畏縮可言,沒等弘曆落座,弘晴已是站起了身來,恭謹地朝著嚴俊一躬身,聲線平和地開了口。
“哦?講!”
嚴俊生性嚴苛,無論對己還是對人,都是如此,平生最不喜的便是被人搶了話頭,若是旁人這般作法,定會被其嚴責上一番,可出頭的人是弘晴,嚴俊就不敢有此想頭了,不為別的,只因弘晴可不是一般的龍孫,而是赫赫有名的“官場屠夫”來著,嚴俊雖自忖行得正坐得直,卻也真沒膽子給隨便弘晴臉色看,正因為此,儘管滿心的不悅,可嚴俊還是眉頭微皺地給了弘晴一個開口的機會。
“謝嚴師,學生先前聽歷弟所背之文流利已極,顯見平日裡確是有下過苦功的,然,有一處句讀卻值得商榷,按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