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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這不單是為了避嫌,更是一種姿態,要表現出來的便是高壓,如此一來,才有可能誘使眾鹽商們耍出昏招,不為別的,只因弘晴可沒打算在這揚州城裡長駐,想的便是能儘快破局,自然不會輕易跟鹽商們發生甚不必要的瓜葛,當然了,赴宴可以不去,可留董成斌等人一併飲宴卻是無妨,打的便是探聽虛實之主意。
“這……”
一聽弘晴如此說法,不止是董成斌傻眼了,其餘幾位公子哥也全都呆愣住了,沒旁的,他們的父輩如今還都在“天星樓”裡坐等著,他們幾個做兒子的請不來人也就罷了,居然自己留在驛站吃吃喝喝,怎麼看也不像回事兒,問題是弘晴都已發出了邀請,不答應的話,那可就是不給弘晴面子了,那後果可不是眾公子哥們能承受得起的。
“小王爺如此盛情相邀,我等自當欣然從命,只是來前倉促,恐須得告知家中一聲,還請小王爺通融則個。”
一眾公子哥中顯然是孫正濤反應最快,緊趕著應承了弘晴的邀宴的同時,也找出了個去通風報信的理由。
“這個自然,諸位兄臺請自便也好,本貝勒這就叫人備膳,我等今日須得好生暢飲上一回。”
弘晴多精明的個人,又怎會不知孫正濤所言的通知家中是虛,緊趕著去“天星樓”報信才是真,不過麼,卻也不想說破,而是笑著點頭應允了下來。
“多謝小王爺美意,且容在下去去便回。”
這一見弘晴沒有甚刁難之意,孫正濤忐忑的心自是安定了不少,緊趕著告了聲罪,匆匆退出了廳堂,自去派人通稟“天星樓”候著的一眾人等。
“天星樓”,號稱揚州第一樓,歷史可追溯到元朝初年,儘管屢經戰火洗劫,數番重建,可揚州第一酒樓的招牌卻是始終不倒,往日裡便是揚州城中最繁華的所在,而今日就更是富貴滿樓,但凡揚州城裡有分量的鹽商都已在樓中端坐,不僅如此,揚州大小官員們也盡在其中,甚至連素來不睦的兩大巨頭——兩淮鹽運使何明福與揚州知府車銘皆位列其中,整整三層的酒樓愣是被擠得個滿滿當當的,唯獨三樓的主席卻是空出了一位,而這空著的恰恰就是主位,等的麼,自然就是弘晴這位欽差貝勒,他不到,這酒筵自然也就開不得。
主位兩旁乃是貴賓席,坐著的自然就是何、車兩大巨頭,至於另外四名陪客麼,除了四大總商之外更有何人,左手邊,坐何明福下首的是個黑壯的漢子,滿臉的橫肉,看不出一星半點的商賈氣息,倒是江湖匪氣十足,這人正是眼下總商裡拍第一位的劉八女,至於其下首那名有若笑彌佛般的中年胖子麼,卻是董家的家主董文濤,而對面坐在車銘下首的精瘦中年名叫王潘壽,正是王家之家主,其子王存淼娶了曹寅的三女兒,而其妹則許給了曹寅為二房,與曹家算是世交加姻親,至於坐在最末席的則是孫家的家主孫萬全,此六人雖都端坐著不動,氣質迥異,可神情卻都是一般無二的木然,誰都不肯開口言事,盡皆緘默而坐,他們不開口,酒樓裡諸般人等自也就沒誰敢放肆的,於是乎,原本該是喧囂的酒樓此刻卻宛若鬼蜮般死寂。
“咚咚咚……”
一派的死寂中,一陣腳步聲突然在樓道里響了起來,三樓端坐著的所有人等立馬精神為之一振,目光齊刷刷地便向樓道口掃了過去,那等架勢頓時便令一名剛衝上了三樓的家丁傻愣在了當場,腿腳發軟之下,險些就此滾下了樓去。
“何事,嗯?”
這一見闖上了樓來的是自家府上的家丁,原本木然端坐著的王潘壽頓時便有些個氣不打一處來,再一見那家丁愣頭懵腦的樣子,自是更怒了幾分,這便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啊,各位老爺,我家少爺說了,欽差大人在驛站設了酒筵,說是要與諸位公子好生暢飲,就不來‘天星樓’了,請各位老爺看著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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