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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
老爺子金口一開,自有在周邊值守的大內侍衛們轟然應了諾,一擁而上,將武求全架將起來,拖拽著便外行了去。
“陛下,老臣識人不明,實是有罪,不敢求聖上輕赦,老臣甘當此責。”
李光地是個靈醒人,自是清楚武求全萬萬保不得,他也沒打算去保,並不推諉,磕頭連連地便自承其過,打的算盤還是想先熬過此難關,再跟弘晴慢慢計較了去。
“嗯,愛卿能有此認識怕不是好的,偶爾有所失察卻也是人之常情,下回當心便好,朕就不治爾罪了,罰俸半年罷。”
老爺子擺明了就是一心要袒護李光地,如此大過,居然只罰俸半年,簡直就跟搔癢一般無二。
“老臣叩謝陛下隆恩,經此一事,老臣定當勤思己過,再不敢有疏忽處。”
眼瞅著一場大難就將過去,李光地心中自是大喜,可臉上卻是作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狀地磕頭謝恩不已。
“嗯,晴兒對朕之處置可還有甚不滿處麼?”
老爺子顯然對李光地的表現相當之滿意,又自忖已是給了弘晴交待,這就打算將此事就此揭了過去。
“回皇瑪法的話,若就事論事,皇瑪法之處置當可謂是恰如其分,孫兒並無異議,然,李大人之過並非僅此一條,孫兒此處有彈章一份,還請皇瑪法垂詢!”
老爺子和稀泥的用心已是明擺著的,然則弘晴卻並不打算就範,一抖手,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份黃絹蒙面的摺子,高高地舉過了頭頂,言語誠懇地進言道。
“嗯……,宣!”
老爺子對弘晴這等不依不饒的架勢顯然相當之不滿,奈何這等大庭廣眾之下,卻也不能不讓弘晴開口言事,也就只能是不耐地一揮手,拖著長音地吐出了個字來。
“孫兒謝皇瑪法隆恩!”
儘管明知道此舉必定會令老爺子不爽,奈何弘晴卻已是毫無退路可言,也就只能是暗歎了口氣,先行謝了恩,而後方才跪直了身子,將手中的奏摺緩緩攤開,運足了中氣,亢聲宣讀道:“臣,愛新覺羅?弘晴有本上奏,欲彈劾文淵閣大學士兼工部尚書的李光地數不法事,其一,濫用私人,欺壓宗室,竟欲以貪鄙之輩取臣而代之;其二,舉薦不良,茲查,其所薦之文選司郎中陳汝弼專擅恣縱,貪贓情弊甚多,證據確鑿,當究李光地之罔顧聖恩大罪;其三,受帝命總編《御纂朱子全書》,本該兢業為之,然,李光地竟草率粗劣而為之,文中錯漏頗多,第四卷第十三冊,有文曰:此身本是固軀殼,內外無(非)陰陽之氣也,箇中少一‘非’字,語意大異也,又有第十九卷第四冊,文曰:味道問損者,三樂曰惟宴,箇中,損字竟勘成孫兒之孫,實大繆也,諸如此般者,不勝列舉,更有甚者,第三十二卷第六冊之八月建酉,赫然勘為八月建囚,此何意哉?汙我大清先祖乎?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上以聞,臣愛新覺羅?弘晴百拜叩首!”
“陛下,臣以為此恐非筆誤,其心叵測,其行當誅!”
“陛下,臣以為晴貝勒所奏極是,肯請聖上下詔徹查,以明是非!”
“陛下,此大逆不道之舉也,當夷九族!”
……
弘晴本章一畢,一眾三爺門下諸如陳觀照等盡皆出列聲援,人人喊打,個個喊殺,不依不饒地便是要將李光地往死裡逼了去,而原本氣勢洶洶的八爺一黨卻是盡皆傻了眼,此無他,第一、二兩條還可以用識人不明來加以開脫,可第三條一出,那便是一劍封喉之勢,似這等大不韙之罪,實是沒誰敢為李光地辯白一二的,倒是那些早就看不慣李光地偽善的中立朝臣們卻是全都一湧而出,猛烈抨擊著李光地的罪行。
此舉對耶?錯耶?弘晴自己都說不清楚,沒錯,此本章一上,縱使老爺子再如何偏袒李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