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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麼,卻是可以為王爺出頭去爭,怎麼爭都無妨,箇中之蹊蹺若是王爺不能悟透,又有甚資格奢望能上青雲!”
陳老夫子對三爺實在是太瞭解了,別看三爺口中答應得好好的,實際行起事來,未見得便真能忍得住,無奈之下,也只好將話往重裡說了去。
“爭是不爭?唔,小王知道該如何做了,多謝夫子提點。”
陳老夫子這一番話就有若一盆冷水般將三爺澆醒了過來,忍不住便打了個寒顫,臉色變幻了片刻之後,終於是心悅誠服地朝著陳老夫子鞠了個躬,誠懇地謝了一聲……
康熙四十四年五月二十五日,繼二十三日早朝時,工部尚書赫申彈劾都水清使司郎中王睿等三人之後,監察御史納蘭揆敘(納蘭明珠次子)再次上本彈劾工部都水清使司正印郎中瀋河,言及其寡母在故鄉病重,卻罔顧孝道,不足為社稷臣,請求罷免瀋河,此議一出,滿朝文武皆為之側目,倒不是瀋河其人有甚出奇之才能,而是其乃是當紅貝勒弘晴的親信之人,至於納蘭揆敘則一向與八爺過從甚密,此等時分上彈章似乎預示著八爺一方將與三爺全面交惡,而今,八爺已出招,眾朝臣們自是都想看看三爺將會如何應戰。
應戰麼?三爺倒是很想應戰,往日裡也確實收羅了不少八爺一系朝臣的不法行徑,只是顧忌到陳老夫子的分析,到了底兒還是沒有盲動,甚至不曾對瀋河遭彈劾一事發表任何的意見,坐視工部諸遭彈劾的郎中黯然被貶出京,此等姿態一出,三爺一方的朝臣們自不免人人自危,昔日王府謀士之一的陳觀照更是聯合三爺門下眾奴才齊聚誠親王府,要求三爺出面主持公道,然則三爺卻對此不置一詞,只言各人須得辦好自家差使,莫留把柄於人手,再多便不肯說了,陳觀照等人屢勸無效之下,也不得不就此作罷,一時間朝野輿論紛紛,說啥的都有,可主流意見卻是認為三爺識大體顧大局,有相忍為國之心,當然了,也不凡別有用心之人大肆宣揚三爺的懦弱無能,只是不管外頭如何亂議,三爺一概不予回應,除了該辦的朝務之外,甚事都不加理會。
康熙四十四年五月二十七日,揚州三百里加急奏本到京,欽差貝勒弘晴親上本章,言及在揚州遇白蓮教匪襲擊,指明此幫教匪正是前番於河南造亂之陸寡婦一黨,經隨行侍衛奮力廝殺,得以陣斬賊酋陸寡婦等二十餘匪徒,另有其子陸鼎盛等十數名匪眾潛逃,請旨全國通緝云云。帝聞之,大怒,當即下詔申誡揚州知府車銘綏靖地方不力,著革職查辦,另委欽差貝勒弘晴暫時署理揚州知府一職,並詔令刑部下海捕文書,嚴令兩江總督巴錫剋期緝拿在逃之白蓮教匪徒。
天將六月,盛夏已近,悶熱難耐,縱使房中已擱了個大冰盆子,可弘晴卻依舊被憋出了身大汗,擦拭用的白絹子也早不知換了幾條,卻依舊止不住滿頭滿臉的橫流之汗水,當真有些個苦不堪言,沒法子,儘管經歷了兩世,可弘晴卻是從來不曾領教過江南夏天的溼熱天氣,被這麼一悶,還真全身不對勁兒,只是難耐歸難耐,公事卻還是得辦了去,這不,儘管時不時地要拿白絹子擦汗,可弘晴的視線就幾乎不曾離開過桌子上攤開著的厚厚一疊子文件——兩江地面各鹽場之產量報告。
自遇刺以來已是九天過去了,然則弘晴卻並未因遇刺而停下整頓鹽務的節奏,繼嚴查令之後,又出了一招,那便是派出大量人手,對兩江地面的鹽場進行徹查,已明確各大鹽場的產能以及產量,至於遇刺一案麼,弘晴卻是絲毫不曾理會,全都丟給了揚州知府車銘去辦理,甚至連過問都懶得過問上一下,就宛若遇刺的人不是他弘晴一般。
大度?當然不是,此番吃了這麼個大虧,弘晴恨不得將那幫子白蓮教匪徒連同其後臺根子一併碎屍萬段的,不過麼,想歸想,做卻須得一步步做了去,在聖旨未下之前,弘晴並不打算盲動,反倒是對京中的局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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