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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可心裡頭卻是難免暗自嘀咕不已,可怎麼猜都沒能猜到老夫子究竟打算做些甚。
“坐下!”
老夫子走得並不算快,也無甚言語,師徒倆就這麼一路無語地回到了老夫子所住的小院子中,穿堂過巷地到了臥房中,入眼便見地上擱著一不小的火盆子,正熊熊地燃著,而離著火盆子不遠處則有著兩個並排在一起的草編蒲團,除此之外,只有一張床、一張搖椅,除此之外,再無其餘,直到了此時,弘晴還是沒能搞清老爺子好端端地將自己喚到臥房的用意何在,正自暗暗揣測之際,卻見老夫子緩步行到了左側的蒲團上,盤腿端坐了下來,而後一壓手,示意弘晴入座邊上的蒲團。
“是,學生遵命。”
弘晴飛快地掃了眼那圓蒲團,愣是沒發現有甚出奇之處,索性懶得多想,恭謹地應了一聲之後,也有樣學樣地端坐在了老夫子的身前。
“有些事,老朽須得說與你知。”
老夫子掃了弘晴一眼,語氣淡然地開了口。
“請夫子明訓,學生聽著便是了。”
老夫子既是如此吩咐了,弘晴自不會有甚異議,這便欠了下身,恭謹地應了一句道。
“老朽生於閩縣(今之福州),自幼頑劣,並不甚好學,五歲進學,七歲尚不能句讀,唯好四下撒歡耳,因貪玩,誤入深山,竟遇豺狼,險喪獸吻,幸得山中青雲道觀主持紫霄真人搭救,遂得脫險,感真人之恩,自願入觀為道士,拜紫霄真人為師,得號‘天一’,前後歷時五載,得蒙先師不棄,習文練武,小有所成,奈何先師早年曾受內創,竟不幸早逝,老朽遂回鄉中應試,僥倖得中,遂就此一路高歌,究之根本,卻全有賴先師之大恩也,得其文武衣缽,不敢絕斷,今欲收你入門,爾可願意否?”
陳老夫子點了點頭,絮絮叨叨地述說了起來,一雙略顯昏黃的老眼中隱隱有淚光在閃動,臉上則滿是追思先人的淡淡惆悵。
“學生一切聽從夫子安排,願入夫子門下,師傅在上,且受徒兒一拜!”
一聽老夫子這話,弘晴心中頓時激盪不已,不容易啊,熬了這麼多時日,總算是能得老夫子的認可了,一想到老夫子那手出神入化的“彈指神通”,弘晴的心潮立馬便更澎湃了幾分,哪還敢怠慢了去,趕忙換了個姿勢,一頭跪倒在蒲團上,納頭便拜。
“爾身為天潢貴胄,又能吃得下苦,老朽本該早些傳你真本事,然則先師之衣缽實非等閒,老朽不過只得皮毛而已,天下間便大可去得,倘若所傳非人,必致大禍於天下,故,不得不詳加考核耳,此一條,老朽須得先說於爾知,再,先師紫霄真人出自武夷山鐵心觀,早年間曾雲遊天下,與朝廷其實頗多糾葛,所謀者,不過天下之太平耳,爾將來若是習有所成,切莫忘了百姓之福祉,若不然,休怪老朽不教而誅,爾可都記住了?”
老夫子坦然地受了弘晴一拜,但並未直接收下弘晴,而是語帶煞氣地述說著,末了,更是面色一肅,聲調冷厲地喝問了一句道。
“師傅放心,徒兒他日若能登青雲,斷不敢有負天下蒼生!”
老夫子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弘晴又哪敢胡亂敷衍的,這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地發誓道。
“嗯,爾之言,為師記住了,他日若是應了誓言,那便是爾之命如此,罷了,閒話不說了,爾且背向為師坐好,五心朝天,閉眼,全身放鬆,為師要用內力為你洗髓,痛癢難免,爾須謹守本心,莫要驚慌,開始罷!”
陳老夫子認真地看了弘晴一眼,見弘晴眼神清澈,顯然不是在信口虛言,自也就沒再在此事上多加糾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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