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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晴兒有話只管直說好了,但凡為叔能知者,必不相瞞。”
四爺可是個精細人,自是一聽便知弘晴這是要挑刺了,原本就虛著的心不由地便更虛了幾分,好在城府深,倒也沒露怯,僅僅只是微微地皺了下眉頭,不動聲色地吭了一聲。
“那就有勞四叔了,小侄對刑部諸事談不上熟稔,可也知秋決一事並非僅是秋審處一家所能獨斷,恰恰相反,秋審處不過僅僅只負責核對提牢處提交的名單並執行秋決而已,按律,並無私下接觸死囚之可能,光憑鹿坤鵬這麼個郎中,要想從提牢廳私換出死囚來,怕是不能罷?縱使有幾名牢子涉及其中,卻也難瞞過提牢廳之初審,箇中莫非真無蹊蹺麼?再者,按卷宗所述,鹿坤鵬透過中間人收取的可是每名死囚一萬五千兩白銀,三名死囚就是四萬五千兩之多,而分給下頭那幫狗才以及替死者的銀子加起來不過一千八百兩不到,剩下這四萬三千兩百餘兩都到哪去了?所謂捉賊拿贓,總該須得取出贓物方好定罪罷?四叔,您說呢?”
弘晴自承不懂審案,可問出來的話卻無一不是此案中的要害之處,若是四爺不能做出個明確的解釋的話,這案子顯然是結不了的。
“唔,賢侄問得好,此事呢,說起來還真就是那麼湊巧,鹿坤鵬與孫淼之父有舊交,據其所言,似乎還欠了孫淼之父的不少債務,為還債故,這才設謀幹出了宰白鵝一事,後又覺得做一是做,做三也是做,這就又幹下了兩樁買賣,至於那些牢子麼,大體上都被其所收買,沆瀣一氣,欺上瞞下,這才有了菜市口一案的發生,據其交待,所得之銀兩除分與打下手之人外,大多已被其揮霍一空,如今能追回的十不存一,概因此事說來匪夷所思,故此,為叔也就不曾在奏摺裡載明,若是賢侄以為不妥,那為叔加將上去也就是了。”
儘管早就料到弘晴會在案情上挑刺,可四爺卻是萬萬沒想到弘晴居然一挑便挑中了最要命的所在,心頭當即便撞鹿不已,好在應變能力足夠,這才沒當場被弘晴問得個啞然,不過麼,四爺作出的這麼番解釋卻也著實是太過牽強了些,便是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也就是情急之下的信口開河罷了。
“四叔既是以為匪夷所思,那便無須加將上去也罷,免得不知者大驚小怪,一旦多生枝節,確是不妥之至,只是……”
挑刺的根本目的並非為了推翻此案,而是要從四爺身上挖下幾塊肉來,這一點,弘晴自是不會混淆了去,正因為此,哪怕四爺所作出的解釋著實是荒謬得很,弘晴也不會去當場揭破,不過麼,四爺要想這麼輕鬆的過了關去,卻是門都沒有。
“晴兒可還有甚不解之處麼,沒事,儘管說,為叔自當解說個分明。”
四爺自個兒對先前那一套說辭都沒啥信心可言,還真怕弘晴撅蹄子給自己一個難堪的,卻萬萬沒想到弘晴居然就這麼平靜無比地接受了下來,大喜過望之下,又將“賢侄”一詞改口成了親熱的“晴兒”,為的便是能將弘晴這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給哄舒爽了去。
“這……,唉,說起來慚愧啊,四叔您是知道的,小侄呢,原本在府中有一西席的,乃是阿瑪專一聘來教導小侄的,卻沒想到陳老夫子硬是要就府教導小侄,得,這回好了,小侄受苦受累倒也就罷了,那西席趙先生卻是差點就此丟了飯碗,阿瑪不忍心,也就安排其到了禮部,當了個主事,兩年下來,倒也勤勉,只是粥少僧多,晉升卻難啊,小侄雖跟隨其習文時間不長,可畢竟是有著師徒之名分的,總想著該好生報答上一回的,奈何小侄在工部也做不了主,還真就只能來求四叔了,好歹在戶部弄上個郎中,小侄臉上也有光不是?嘿,小侄也就隨便說說罷了,四叔若是覺得不妥,那就當小侄沒說好了。”
弘晴小臉微微一紅,作出派羞澀無比狀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