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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圇和沽耳膜一痛，險些震出血來。

囫圇心力交瘁，怎麼一個沒哄好又來一個，只能拉著沽躲到石頭後面，很抱歉地對她說：&ldo;如你所見，我和混沌是舊識，他其實不是看上去那麼惡劣……額，今天有點不太正常。你先回去吧，我之後提著他去給你道歉。&rdo;

&ldo;誒，你知道我是誰？&rdo;帕德里克睜大了眼睛，快步走到愛斯瑞爾身邊，&ldo;把你作為精英boss重做的時候，已經把我帳號裡的快取都清乾淨了，按理說你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來嘛，說說看，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rdo;

愛斯瑞爾握緊雙劍，笑容冷硬：&ldo;怎麼清乾淨，我的一切不都是你給我的嗎？&rdo;

&ldo;嗯……&rdo;帕德里克抱臂，仔細打量著愛斯瑞爾：&ldo;當然了，至少你這人見人愛的皮，是我給你的……說起來你好像變壯了一點？&rdo;愛斯瑞爾披風下露出肌肉勻稱的胳膊，帕德里克伸手進去捏了捏，&ldo;這資料有出入啊……&rdo;他從胳膊摸到腋窩，然後順著腰腹摸到人魚線，直到這種騷擾惹毛了愛斯瑞爾，噹啷一聲抽出劍來。

帕德里克立刻雙手舉過頭頂：&ldo;安心，安心，我喜歡更有少年感一點的。&rdo;

&ldo;少廢話，既然見了面，就讓我領教下你有多厲害！&rdo;就讓我領教下，曾經的自己有多厲害，愛斯瑞爾同時在內心想道。

一個劍花閃過，愛斯瑞爾先行發出攻擊，靴子跟部安裝的微型噴氣引擎啟動，極大提高了他的速度，他劍技嫻熟，只取要害。&ldo;哎呀哎呀，怎麼打起來了？&rdo;帕德里克一面詫異地叫嚷著，一面輕車熟路地躲過攻擊，&ldo;夭壽了，你一個滿級大佬，欺負我萌新不好吧？&rdo;

這場對戰沒有持續多久，帕德里克沒有武器，只能一味躲避，愛斯瑞爾覺得這麼打下去沒有意義。更主要的是，愛斯瑞爾知道，他怕自己會輸。

&ldo;你不陪我打，至少要回答我幾個問題。&rdo;

帕德里克整了整領口，作出&ldo;請問&rdo;的姿勢。

&ldo;你為什麼要創造我？你到底期待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do;

&ldo;呃？&rdo;帕德里克一上來就噎住了。這就好像過得不好的孩子反而責問父母當初為什麼生下他一樣。這，這不是腦子一熱就生了嘛，生之前也沒有好好做市場調查，也沒有設計藍圖，也沒有審核企劃，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個半吊子的決定罷了。但是不能這麼直白地告訴他，面子還是要的。

於是帕德里克按住愛斯瑞爾雙肩，表情嚴肅地對他說：&ldo;知道嗎，你這刨根問底的精神，不好，不值得提倡。為什麼不值得提倡？因為這種精神太像一個真人了，而我們創造這個世界的初衷，就是為了逃避真實世界。&rdo;

愛斯瑞爾將信將疑：&ldo;你也有想要逃避的東西嗎？真實世界，那又是什麼？&rdo;

這……是誰寫的程式？真是麻煩的性格啊。帕德里克心裡犯嘀咕，要是完全照搬他自己的性格，在這麼新奇的世界裡，每天變著花樣玩都不會玩膩，根本不會思考這些形而上的問題。體感遊戲發展太快，角色設定得越來越逼真，聽說是有一些玩家搞不清虛擬和現實的區別了。但是帕德里克不會，因為就算跟他解釋了又怎麼樣，名為&ldo;愛斯瑞爾&rdo;的程式運算能力有限，它根本無法理解他輸入的這些邏輯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