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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的一個大娘見我醒了,用手指了指我腳邊熟睡的董晴,小聲對我說:“你女朋友陪了你一天一夜了,可把她嚇壞了,你媽和你老姨來替她,她都沒讓。”
女朋友、媽媽、老姨?
我仔細捋了一下這亂套的關係,立時明白了。這位大娘一定是把董晴當成了我的女朋友,把肖媽媽當成了我的親媽。
我向大娘笑了笑沒解釋什麼。自我在昏睡中醒來的那一刻,突然感覺輕鬆了好多,一個多月來內心的巨大悲痛有了一些緩解,現在突然特別想回家,渴望家中的那種溫馨氣息。
“你倆是不是因為別的女孩鬧矛盾了,你才醉成了這樣?”老大娘繼續向我透露著她親眼“看到”的秘密,“昨天凌晨,你被送來時醉得不醒人事,但嘴裡卻一個勁地喊著一個叫‘菲菲’的女孩的名字。”
我心裡一驚,我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
“你媽媽、你老姨還有她聽見你喊那個名字氣得直哭,你爸爸準是個大官,脾氣特別大,他上午來看你時,你正哭著喊那個女孩的名字,他氣得臉都青了,正想發火,就讓你媽和你老姨給拽走了。”
大娘看看仍在熟睡的董晴,接著小聲說:“你們年青人處物件怎麼這麼亂,也不知藏著點兒,還喝多酒逮什麼都說。你看這個女孩對你多好呀,她不但不生氣還這樣陪護你……”
“大娘”,我阻止了大娘的這種胡亂猜疑,我怕聽到她對菲菲不敬的語言,“我喊的菲菲是我的老婆,這位是……”我想告訴大娘董晴是我的同事,可轉念一想,自己生病老婆不在身邊陪護卻是個同事,不知大娘又會杜撰成什麼,“這位是我老婆的表姐。”
“噢”大娘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可她心裡馬上又在嘀咕:怎麼自己的老婆不來陪床,卻是大姨子,這小子還真是亂愛啊。
董晴被我們談話驚醒,抬起睡眼羞澀地看了我一眼,“我太困了,剛才睡著了。”她理了理散亂的頭髮,一臉關心地問,“你感覺還發燒嗎?”
我抬了抬仍然痠痛的胳膊,衝她一笑,回答道:“感覺好多了。”
董晴喊來護士給我測體溫,又撥通了葉阿姨的電話。
董晴把葉阿姨電話遞給我,葉阿姨問了我幾句感覺怎麼樣後又叮囑我,“你爸爸正在氣頭上,他若喊你,你千萬別過去。”
我茫然不解地問:“我犯什麼錯了惹他生氣?”
“你成天渾渾噩噩、失魂落魄的樣子,他能不生氣嗎?這幾天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若再這樣下去他快翻臉了。”
我連忙應允。
剛放下葉阿姨的電話,我的手機響了。是肖爸爸從辦公室打過來的。
我緊張地接通電話,電話裡立即傳來肖爸爸威嚴的嗓門,“醒過來了是吧,趕緊給我滾過來。”
第六十二章 細微照顧
駐地記者騎著老鼠追貓第六十二章細微照顧董晴見我接完電話後一臉驚慌的樣子,關心地問:“老爺子生氣了?”
我點點頭,“他讓我馬上去他辦公室。”
“你的燒還沒退,不如讓葉副總編替你擋一下。”
“你不知道老爺子的脾氣,他真發起火來誰也擋不住,不然他這個‘鐵面黑臉’是怎麼混出來的?”
臨床的大娘聽到“鐵面黑臉”四個字興奮地說,“原來你爸爸就是那個‘黑包公’。”
肖爸爸確實在群眾中有很好的口碑,他過去在省政法委工作期間,主辦過一些大案,深得民心,在官場上被人稱為“鐵面黑臉”,而老百姓卻稱他為“黑包公”。最近他又被調任省委秘書長之職,按理說秘書長這個位置應該是個左右逢源的角色,可他到任後沒見脾氣有所改變,仍舊凡事嚴格按章程辦理,決不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