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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嗎?”我找了個老伯伯問話。
“不就張秀才嘛,脖子硬,脾氣更硬,說什麼都不肯擺上清香鮮果祭拜王夫人。”他搖頭嘆氣道:“這年頭,平民百姓怎麼可以同當官的爭!知縣大人怎麼說,咱們哪能不照辦,只求相安無事。”
慢慢地,我把事情大概弄了個清楚。
縣大人王繼廷素日為官已讓人多詬病,據說他判案不管有理無理,只論有銀無銀,所以人人安分守己,就怕踩上律法;他抽商人重稅,但治縣也極嚴,因此縣裡治安倒還不錯。
要知道,做生意就怕地痞無賴上門,所以儘管縣裡百姓對他多有不平,也總是吞聲忍氣。
王繼廷除了貪財之外,也好女色,前年強娶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正是秀才張意麟未過門的妻子。張意麟氣不過,一狀告上知府衙門,然官官相護,張秀才哪佔得了便宜,自然是二十棍子給打出衙門。
自此,二人樑子結下。
張意麟倒也不是好事之人,加上家中上有老母、下有稚齡幼妹,經過那次之後,他痛下決心閉門唸書,一心想進京赴考、求取功名,再雪前恥。
再談談王繼廷,據說他的正妻在世之時,性格驕恣,醋勁很大,自己雖無出,卻不願意讓王繼廷納妾,前年王繼廷不顧正妻反對,硬將張意麟的未婚妻迎進門,多方寵愛,活活氣死正妻。
正妻死後,王繼廷不知是心中有愧或是因懼內多年,居然在園子裡看見妻子的鬼魂四處遊蕩,此外,進門的新婦始終無法懷孕,好不容易偏方用盡,得了喜訊,但不到三個月,竟無緣無故落胎。
府裡的下人開始盛傳大夫人鬼魂作祟,於是王繼廷花大把銀子,聘了個道行高明的道士替他驅鬼。道士明言,只要縣裡百姓齊心祭拜,助縣夫人早登極樂,縣大爺的問題自會迎刃而解,於是,才有今日舉縣祭拜的情況發生。
這種勞民之事當然引發百姓不服,但百姓能怎樣,千里迢迢進京告官去?省了,官司能不能打贏不知道,有時間做這些事,倒不如把時間拿來做生意、多掙幾兩銀子,給家人吃好穿好來得實際。
反正,不過是花點時間祭祀,沒啥大不了。
偏這張意麟骨子硬,關起門來相應不理,而王繼廷早瞧他不順眼,正尋不到事兒發作,這下子犯上了,豈有放過之理!?
故事方聽完,張意麟就讓幾個官差從屋裡給抓了出來,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後頭,跟著哭哭啼啼的張母和幼妹。
她們著地跪下,哭嚷著:“官爺饒命啊,實是老婦病了,兒子不懂得張羅祭拜之事,不是刻意忤逆縣太爺啊……”
“有話,跟縣太爺回去。”話才說著,衙役一腳就把病著的老婦給踹在地上。
碰上這等教人義憤填膺之事,我怎麼可能保持沉默!?
“等等,把人給放下來。”
我一出聲,眾人紛紛轉頭,看看是哪家的姑娘忒大膽。
周遭看熱鬧的人多,願意惹事的人少,聽見我的話,擔心被賴上的百姓紛紛退開。
“是誰在鬼喊?”官差怒斥。
“明明是人,怎是鬼喊呢?”我攜了橘兒往前走,這會兒,公主頭銜好用得很。
百姓和官差看見盛裝打扮的橘兒,兩隻眼睛發直,直稱天仙下凡。有這幾句誇獎,橘兒膽子也壯啦,抬頭挺胸,隨著我走到場子中央。
“姑娘,這是縣太爺的家事,可由不得你們管。”一名帶頭官差迎上來,笑容可掬,與方才的暴跳如雷有著天壤之別。
“既是家事,怎能勞動全縣百姓?”一句話堵得對方沒話說,我淺淺一笑,扶起趴在地上的婦人,對在場百姓輕聲道:“祭祀是國之大節,政治安定須得靠禮節維持,故應慎制祀以為國典。不知今日之典是皇帝或哪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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