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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邢彪眼中露出震驚的時候,龐嶽臉上再次露出一絲微笑:“不過,若是刑壯士真有興趣說的話,麻煩先去沐浴更衣。說實在的,你身上這股味我實在有些受不了。”
……
三刻鐘之後,沐浴更衣完畢的邢彪再次出現在龐嶽的書房中,換上了一身乾淨的布袍,頭髮也被重新束好,已經沒有了方才的邋遢之態。此刻,他正坐在剛才坐過的那張椅子上,看向龐嶽的目光中卻多了幾分佩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刑壯士過去是廠衛中人吧?”龐嶽淡淡地笑問道。
邢彪嘆了口氣,說道:“定武伯的眼光之準,令在下實在歎服。沒錯,在下原本確是東緝事廠的番子,還做過幾任役長。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自從崇禎元年東廠被撤之後。在下便返回了山東老家。不料又遭遇仇家抱負,只得改名換姓、背井離鄉,給大戶人家做過護院也進鏢局幹過。不過由於我這古怪的性子,什麼活都幹不長。”
說完邢彪摸出一塊貼身攜帶的物件。雙手呈給龐嶽:“這便是在下當初在東廠用過的腰牌。近二十年了,在下一直精心儲存著。”
龐嶽接過腰牌,覺得很熟悉,隨後便想起來:這腰牌他曾經在歷史博物館見過,式樣、銘文都差不多。看完之後。龐嶽沒有說什麼,將腰牌遞還給邢彪,在心中暗自感嘆一聲。
其實,邢彪的這種心理龐嶽也可以理解,最開始威風凜凜可以隨便拿人,無數權貴富豪在其面前瑟瑟發抖,之後卻只能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生活,這種巨大的落差換了誰都受不了。
“直到八年前,我在蘇州的一家鏢局謀了份差事。老東家對我非常賞識,我也靠著自己的本事,三年後便做到了總鏢頭。”邢彪繼續說道,“不料,弘光元年韃子南下。老東家也是個有骨氣的人,不願在韃子的統治下過活,便遣散所有鏢師,帶著家人回廣東老家去了。我也只得輾轉南來。上個月到了長沙。本來,對當前的局勢我也不抱任何希望。打算用老東家給我的銀子做點小生意,安安靜靜地渡過餘生。不過,等到了長沙之後,我便聽說了定武伯之前的赫赫威名,在吉安、贛州大敗建奴、千里奔赴閩省救駕等等,在市井民間無不傳為美談。前不久,我又親眼所見定武伯從前方送回城中的戰利品和俘虜,那麼多的首級,可謂是我朝多年不曾有過之大捷。而就在昨日,我更是親眼所見定武伯的大軍將逆賊孔有德部打得落花流水,之後又生生將其嚇退。從那時起,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有如此強軍在、有定武伯在,大明就絕不會亡!”
說到這裡,原本平靜的邢彪顯得有些激動起來:“今日,既然定武伯能容忍邢某的放肆,以誠相待,邢某也定當銘記於心,報之以忠誠。邢某雖混世近二十年、一事無成,但當年的志向卻未完全泯滅,願用之前的毫末技藝為定武伯效犬馬之勞,再創一番事業!”
說完,邢彪便一撩前擺跪倒在地:“還望定武伯成全!”
“刑壯士不必如此!”龐嶽走到邢彪跟前將他扶起,“有什麼話起來好好說。畢竟刑壯士過去也曾為朝廷出過力,行此大禮龐某可受不起啊!”
早在邢彪前去更衣沐浴之前,龐嶽便已經透過他的一系列表現大致猜到了他的身份和來意,知道此人多半是帶著投奔的意思前來的。雖然邢彪做得比較隱晦,但也只是相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而對龐嶽來說,這一橋段不過是後世那鋪天蓋地的電視劇和小說中那些令人作嘔的重複情節中的一種而已。
但龐嶽也很清楚,邢彪前來投奔的動機也絕對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高尚無私,從他截獲情報司的密信來試探自己就可以看出,他希望用這種方式來顯示自己的作用、抬高自己的身價,為以後攫取更高的地位和利益做好鋪墊。不過,既然他能在信使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截獲密信,那就說明此人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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