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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張先壁部。另一部分軍容嚴整,甲冑鮮明,人數上也佔了多數,又打著“龐”字帥旗。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一部。
而在城西面的那面“龐”字帥旗下,龐嶽也在觀察著對面的城池。
兩年前,清軍兵圍吉安,身為贛州總兵的他率軍來救,就在這吉安城外與清軍幾番血戰兩年後,自己又回到了老地方,卻是以圍城者、攻城者的身份回來的,清軍倒成了守城的一方,令人不得不心生感慨。
這是舊事,暫且不提。再看看今日吉安之城防。
平心而論,吉安城雖說與北方的那些雄城沒法比,比南昌、贛州也略顯不足,但也有其自身的優勢,並不是很好打。
城池東面緊靠贛江,其他幾面也有不少縱橫交錯的小河溝,將本就不怎麼寬闊的平地分割得破碎,令攻城方難以一次性投入太多進攻兵力。
另外,城中的清軍也將護城河挖寬挖深、引入贛江水,還因地制宜、在各道城門附近用土石木料等構築起營寨,與城頭的防守力量相互呼應。
而因為城池周圍河網密集的緣故,挖坑道推進再用火藥炸城牆的方法也肯定行不通。以上種種,都無疑更增加了攻城的難度。
但難也是相對的,對於缺乏有效進攻手段的一方來說當然會很難,可如今的湖廣鎮在攻城手段上卻早已今非昔比。
所以,對於是否拿下吉安城,龐嶽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疑問,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主要考慮的還是如何藉助吉安這一仗來更多地消耗清軍的力量。
對城內的清軍,能全殲就一個都不能放過。最好還能再把南昌方向的清軍主力給吸引一部分過來並殲滅之,從而為最後的決戰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下午,待各營駐紮完畢,龐嶽又頒下幾條軍令,令麾下將士按原計劃行事。
一隊湖廣鎮騎兵從營寨中奔出,來到城頭的弓箭射程外停下,下馬之後將帶來的兩個木架子立了起來。
木架子上,赫然各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都是在此前的前哨戰中被俘虜的兩名清軍下級軍官。
立好了架子,這隊湖廣鎮軍士齊聲朝城頭大喝:“主動獻城者免死!若一味頑抗到底,等城破之後,爾等全軍上下一個不留!”
如此這般,連喊了三遍。
隨後,一同前來的幾名劊子手開始對架子上綁的兩名清軍軍官行刑。
不是斬刑,而是凌遲。
這幾名劊子手也是透過精挑細選招募而來,手藝絕對沒的說。
幾刀下去,慘叫聲便一陣陣地傳上城頭。
城頭清軍見了,難免兔死狐悲,但在城外明軍的壓力下卻又是無可奈何。即便有因此而憤怒的,又有幾個敢主動出擊?
包括劉武元本人,一直到那兩名清軍軍官被剮成了骨架,都只能忍氣吞聲,哪怕氣得額頭青筋冒出。城外明軍對他指名道姓地罵,他也懶得再罵回去,只是默默地把手上骨節捏得咯咯作響。
但不主動出城還擊也並不代表毫無反應。
針對明軍的這番威懾,劉武元也採取了自己的應對之策。一是借那兩名俘虜被活剮一事告誡全軍,若是不盡力而為,他日城破,眾人便都是這下場。二是把明軍所說的“全軍一個不留”歪曲成“全城一個不留”,派人去城中四處散佈,號召全城百姓也與之“同仇敵愾”。
至於是否有用,就不得而知了。
“大將軍,城中的韃子已成了縮頭烏龜,不如就讓末將帶人先上去攻他一下如何?”針對城內清軍的威懾才進行完畢,張先壁便自告奮勇道。
郝永忠在一旁暗自鄙夷,這廝一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今日卻擺出這忠勇的人模狗樣,也不知道是得了多少好處。一想到這些,他也不甘落後,同樣上前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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