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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習慣可真不錯。我就知道你在這兒,連中軍部都沒去就直接奔這兒來了,果然沒有撲個空。”
“子彬這麼說我倒有些慚愧了,我能有這點閒工夫,不都是靠你幫我分擔了一大半的挑子嗎?”龐嶽笑道,“可是南昌方向有新的訊息傳回來了?”
“沒錯,今天凌晨剛剛由斥候送回來的。”張雲禮將裝在牛皮囊裡的一份圖紙交給了龐嶽。
龐嶽將圖紙開啟,湊到眼前看了起來。
圖紙是由前去南昌外圍偵察的斥候所繪製,標明瞭清軍在南昌城外的部分部署,壕溝、寨牆等標了個大概。由於清軍防備得嚴,所以只打探到了一部分。但窺一斑而知全豹,從這一部分也不難推斷出清軍圍城的嚴密程度。
“和我們之前預想的差不多,城裡的很難打出來,城外的也很難打進去。譚泰跟何洛會果然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龐嶽看完了,把圖紙遞還給張雲禮,“不過,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橋梯,到時候按照既定計劃執行就是了。”
“那到時候去城中聯絡金聲桓也按照之前定好的那麼辦嗎?”張雲禮又問。
“就那樣辦吧,比起韃子,我們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龐嶽伸了個懶腰。再次轉望東邊時,啟明星已經若隱若現,最後一抹黑暗正在被光明一點點驅走。
第九十三章 何督
十月初七清晨,何騰蛟早早地就從城西的德瑞門出了城,乘船來到湘江中央地橘子洲垂釣。
當此之時,天色方亮,淡淡的薄霧繚繞在半空。湘江北去的歡快濤聲,洲上草木帶著水汽的芳香,無不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以武英殿大學士兼任湖廣總督的何騰蛟此時全然沒有一品大員的架子,竹笠蓑衣,手持魚竿,隨意地坐在江邊的一塊石頭上,神情閒適而又不失專注地看著水面的浮子。
突然,浮子往水下一沉。何騰蛟眼疾手快,馬上收線提竿。嘩啦一聲,一條足有四五斤重的鯉魚便被扯出了水面,在空中活蹦亂跳地掙扎不止。
“哈哈,快,快過來收魚!”何騰蛟的一部長鬚被濺得全是水珠,卻依然樂得合不攏嘴,朝旁邊的隨從招呼著。
隨從提著木桶過來,把鯉魚從鉤上取下來放進桶裡。何騰蛟饒有興趣地朝桶裡的魚看了幾眼,又繼續坐回了大石頭上,把魚鉤穿上餌料甩進江中。
他今天的運氣確實不錯,不過才小半個時辰,已經是第五條魚上鉤了。
“東翁今日的收穫頗豐啊!莫不是這江裡的魚都被東翁的風采所吸引,全游到這邊來了?”旁邊,隨何騰蛟一同前來垂釣的首席幕僚婁敬之笑著打趣道。兩人既是上下級又算得上是老友,彼此之間說話也就比較隨便。
“哈哈哈。。。。。。”何騰蛟笑了起來,一邊用綢巾擦著鬍鬚,一邊點著婁敬之道,“你這老兒,有時候就是沒個正經的。”
擦乾了鬍鬚和臉上的水珠,何騰蛟把魚竿交給一個隨從讓他繼續釣,又對婁敬之說道:“走,我們上那邊去轉轉,莫驚走了魚。”
初冬的橘子洲,草木凋零,但天高江闊的景色仍別有一番風味。何騰蛟沿著樹林邊的小路一邊踱著步一邊發著感慨:“老夫的心情好久都沒有這般舒暢過了。廟堂之高,人皆嚮往,江湖之遠,卻也別有一番樂趣啊。等到將來天下稍微太平些了,老夫說什麼也要向聖上告老還鄉,像這般悠然自得地過幾天舒心日子。什麼朝堂紛爭,什麼人心險惡,再也不去管它!”
“升斗小民當然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遇到難處可以繞開,怎麼舒服就怎麼過。可東翁乃是國之重臣,肩負巨責,又怎能作如此灰心之舉?”婁敬之同樣邊走邊道,“東翁乃是陛下的南陽舊人,被委以要職,平日裡遭受些無端嫉恨、造謠也是在所難免。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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