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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紅。
郝永忠、張先壁誠惶誠恐,連稱不敢當。
龐嶽笑道:“你我軍伍中人,就不要學文人的那些扭捏作態,有功就得賞,這是天經地義。”說完,讓人當場宣讀了一份嘉獎名單。
名單上的人,都是郝永忠、張先壁之前報上去的贛州、南安軍中有功者,龐嶽基本上都批准了,另外對其中少數幾個還特意加倍獎賞。此次俘獲的城中清軍將官、官員們的侍妾,龐嶽也全部投其所好、賞給了郝、張等人。
郝永忠和張先壁以及在場的贛州、南安軍軍官們又是連聲道謝。
“有功固然要賞,然而有過也不可不罰。”發下了若干甜棗之後,龐嶽話鋒一轉,“這一戰,絕大部分將士表現英勇,但仍有少數臨陣脫逃之人,軍法無情,論罪當斬!”
那邊,有督導司的將士將另一群五花大綁的人押上了刑場。這都是在戰場上臨陣脫逃的軍官士卒,以贛州、南安軍中的最多,嶽州營和永定營的也有少數,而湖廣鎮各老牌主力營的則一個都沒有。都被在戰場周圍巡弋的督導兵當場拿了,現在等待他們的也只有按律處斬一途。
行刑的換成了督導司的軍法隊,就在這塊剛殺完俘虜的地方,同樣手起落,又是一顆顆人頭落地。
“同在軍伍,皆為手足,若非軍法不可為,我又怎願輕易殺人?”龐嶽嘆了口氣,環顧了四周眾人一圈,“希望諸位以此為誡,我不想下回還砍下這麼多的腦袋,更不願意看到在場某位人頭不保。”
此時在龐嶽身邊的湖廣鎮各主力營將領都是一臉肅然,而贛州、南安軍將領們看到這場面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賞罰分明,方為強軍之本。大將軍如此處置,那是再好不過了。”不愧是久經官場的老油子,張先壁最先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附和道,“那些貪生怕死的軟骨頭,就算大將軍不出手,末將也不會放過他們。”
“臨陣脫逃的軟蛋,俺老郝也是深惡痛絕的,大將軍殺得好。”郝永忠呆了片刻,隨後也道。
其他的贛州、南安軍將領自然也是有樣學樣,陸陸續續地發出一片附和。沒有人發出半點異議,表露出半點不快。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必要。
更何況,那些被殺的倒黴蛋在贛州、南安軍中也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真正屬於郝永忠和張先壁嫡系的都是些百鍊成精的人物,又怎麼會在打順風仗的時候都臨陣脫逃?再加上郝、張等人都是實實在在地受了好處,實在犯不上為了這麼些小魚小蝦拂了龐嶽的意思。
“諸位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另外,此番連日作戰,諸位勞心勞力,方有此大捷。今天本將便在城中略備薄宴,聊表慶祝!”屍山血海前,龐嶽的笑容和煦依舊。
第八十七章 主僕
深沉的夜幕下,裹著血腥的涼風吹過城牆,吹過城外的連綿營寨。雖然只是晚秋,四下裡卻透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冷。
清軍圍困南昌已經快三個月,期間攻守雙方大小戰不下數十,留過的鮮血早已令大地變色,城牆也早已被硝煙燻黑,破了又補、補了又破。
然而處於絕對優勢的清軍卻至今沒有拿下這座看似已陷入絕境的城池,尤其是上個月吉安告破的訊息傳來之後,城中的守軍的抵抗更是前所未有的堅決。
“該死的南蠻子!橫豎是個死,較這個勁有鳥用!”鑲白旗漢軍左翼牛錄章京,寧爾佳賽尚濱在查完哨回帳的路上又一次衝著遠處模糊的南昌城輪廓暗自罵道。
作為包衣出身的旗人,萬千炮灰中的幸運兒,賽尚濱的人生氣運本來還是挺不錯的,短短十幾年間便由一個普通的種地包衣竄升至鑲白旗的漢軍甲喇章京,並得以抬旗滿洲,並被賜姓寧爾佳氏。這裡邊或許有他遠房叔祖寧完我的因素,但更多還是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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