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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干戈以主力對之?你終日以寧王比作大帥,究竟是何居心?”
“笑話!你一再勸大帥顧首不顧尾。又是何居心?”黃人龍也反唇相譏。
郭天才正待發作,金聲桓皺著眉頭喝止了二人。隨後又看向幕僚嚴明高:“不知先生眼下是何看法?”
嚴明高沉吟片刻,道:“學生以為。吉安既已生變,那我軍再一味地北上便是不可取。至於乘勝直取南京,更是不切實際。”
“那先生的意思也是先南下攻打吉安?”
“吉安自然要攻取,但不必以全軍南下。”嚴明高道,“正如適才郭軍門所言,吉安劉武元看似聲勢滔天,實則已成一支孤軍。若是為攻打吉安而將王軍門所部也調回,北面的新得之地該如何守衛?萬一虜廷反撲,贛省北部豈不門戶大開?因此,以學生之見,大帥可一面令王軍門轉攻為守,鞏固北邊新得之地,一面與贛州郝永忠約定共斷吉安糧道,如此一來,只需稍加時日劉武元便將不戰自敗。到了那時,我軍再全力北上也為時不晚。”
聽完嚴明高的話,金聲桓在最初的那一瞬間也感覺極有道理,可隨即一想又感到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舉棋不定的感覺依舊縈繞於胸,著實令人苦惱。
…………
就在金聲桓艱難抉擇之時,龐嶽一行已經抵達了廣州。
從越秀山下的大北門進城,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龐嶽心有所感。自光復以來,不過半年多的時間,這座南部沿海首屈一指的重鎮便恢復了往日的繁華,人心所向可見一斑。
舉目四望,百姓們各安其業,芸芸眾生都在為生計而奔波忙碌,市儈氣息不時迎面撲來。戰亂,似乎已經是很遠的事情,唯有街面上男人們頭巾下的短髮在無聲地表明著不久前的那一段國恥。
儘管龐嶽刻意地保持了低調,但隨行人員畢竟不在少數,即便在官衙林立的北城也是較為引人注目。廣州城中的各主要官員們,如兩廣總督楊霆麟、廣東巡撫陳子壯、廣州知府張家玉等人很快便得到了訊息,都親自率隨員們出來迎接。
如果說大明文官與武將之間的關係一直以來都不甚融洽的話,那龐嶽與楊霆麟等人則絕對是個例外。承蒙了救命之恩的陳子壯和張家玉自不必多言,楊霆麟對龐嶽也有著極佳的好感,因為當初若不是龐嶽,他恐怕也難以坐穩這封疆大吏的位子。
至於龐嶽本人,腦海裡也曾經冒出過這樣的念頭:倘若湖廣總督不是何騰蛟而是楊霆麟或是陳子壯,湖廣的局面說不定就會更加穩定。但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隨後仔細想想,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理想化。雙方沒有利益衝突之時,自然一切都好說。一旦有了利益衝突,那就不一定了。
不過,至少在目前看來,這種在戰火中結下的友誼還是相當牢靠的,這對內鬥成風的大明而言倒也稱得上是一大幸事。
盛情難卻,龐嶽欣然接受了楊霆麟等人的熱情相邀,在接風宴上與之好生地敘了敘舊,直到下午才進入了新南城。
早在兩天前,龐嶽便得知自己的那個便宜舅丈周雲軒離開廣州去了外地。下午前去周府登門拜訪的時候,聽周夫人說,周雲軒是去了廣西,估計還要過上幾天才能回來。
與周雲軒不同,其妻柳氏一直很中意這個外甥女婿,見龐嶽到來,顯得很是熱情,一邊安排招待一邊派人前去給周雲軒傳信,隨後又頗有些急切地詢問起了劉冰兒的情況。因為劉冰兒自幼在她身邊長大,而她自己又無親生女兒,所以與之情同母女,此次分別了這麼久,怎能不心生思念。
之後當龐嶽拿出了劉冰兒的親筆信時,柳氏更是難以剋制思念之情,眼眶都發紅了。言語間談及有關劉冰兒的樁樁往事,甚至幾度哽咽。不過當聽到龐嶽說劉冰兒已經身懷有孕時,她那因思念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