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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不顧一切反擊,或直接攻擊樹林,或直接衝將過去。若是如此,自然是沈志祥所喜聞樂見的。在東面的樹林、北面的緩坡之後他都早已備下數道後手。不說全殲明軍、至少使其損失慘重是沒問題的。
只可惜,沈志祥的預料只對了一半。石有亮雖一頭扎進了包圍圈,卻並不託大,當清軍伏兵盡出後毫不猶豫地率軍向南突圍。
“續順公勿要擔心,偽明軍既已入得我軍包圍圈,又豈是那麼容易出去得了的?無論朝哪個方向,皆為其死路!”一名部將信心十足地說道。
沈志祥表面上不置可否,心裡卻是深以為然。他籌劃這次伏擊也並非倉促之舉。怎會不備下多套應對措施?往南邊,往南邊便一定能逃得了嗎?
轉瞬之間。南邊又是一聲炮響,緊隨而起的震天喊殺聲猶如平地驚雷。
聽到此等動靜,沈志祥心中大定,吩咐左右:“告訴許天寵,叫他把南邊給本公守好了。本公隨後便調遣軍馬前去支援。”
“嗻!”
飛虎營向南行進了沒多遠,前方樹林裡的清軍伏兵也是一齊殺出。此處清軍的武器更為齊全,不僅有弓弩火銃,甚至還有虎蹲炮。
頓時,弩箭銃炮一齊施放,突圍中的飛虎營猶如被一陣瓢潑大雨兜頭澆下,前排的不少士卒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匆匆丟了性命。血雨腥風突如其來,陣亡者幾無全屍,那場面恐怕只有修羅地獄堪與之比肩。
東面敵襲不斷,西面無路可去,南有阻擊,北有追兵,這般環境不可不謂之險。若換做一般的明軍,遭遇此等連番沉重打擊,怕是早已陷入潰散,接下來的便是任由清軍屠殺。但飛虎營自有其實力,自有其軍魂,仍在憑著一股信念苦苦支撐。此時此刻,無論官卒,其心中首要的二字,唯有“前進”而已。
馬蹄聲如雷,激盪起無數落葉枯草。飛虎營騎兵疾馳殺到,來不及躲避的清兵紛紛在那翻滾的刀光下屍首異處,餘者也不再行阻攔,迅速散開。
可清軍的防線又豈止一道?衝破了這道,行不得多遠,前方又是一陣狂風暴雨似的箭矢鉛子迎頭打來。飛虎營佇列前排又是一連串士卒落馬。
佇列中部,石有亮睚呲欲裂,握著刀柄的手上青筋暴出,幾乎要將刀柄捏斷。此次因大意而中伏,他心中之悔恨,僅以“追悔莫及”四字已難以形容。先前發笑,無非是為穩定軍心。眼下見自己辛辛苦苦訓練出來計程車卒們一個個倒下,他既是痛心又是憤怒。雖然表面上依然努力剋制著,未曾發作,可心中怒火之盛,恨不能江策劃此次伏擊的清軍將官碎屍萬段。
一連衝過清軍伏兵的兩道防線,飛虎營騎兵眼前出現一道拒馬陣。以粗木打造成的拒馬連著幾排,槍尖密密麻麻斜指向上,地上更多撒有鐵棘藜等物。陣後,清軍弓箭手、銃炮手嚴陣以待,另有一隊隊清兵抬著園木、沙土袋等物前來不斷加固,以求攔截遲滯。
冒著如雨的彈矢,聽著清軍的狂呼吶喊,飛虎營前排騎兵連衝兩次,都徒增傷亡、無功而返,全營的衝勢為之驟減。
然而便在此時,後方的喊殺聲愈發地臨近,東面樹林中清軍的旗幟也越來越多,顯然是北面的伏兵也追了上來。
拒馬陣後,靠近樹林方向的一小土坡上,一員滿臉虯鬚的清將趾高氣昂地大喝道:“爾等明賊聽著,某乃續順公麾下參將許天寵是也!已在此佈下天羅地網靜候各位!若還繼續頑抗。此處便是爾等葬身之地!”
聞得此言,飛虎營前排一名將官勃然大怒:“雞犬牲畜之輩,竟也敢冒充人來自鳴得意!且吃我一箭!”
話剛落音。一支狼牙重箭已拖著尖嘯直撲許天寵而去,饒是其早有防備,身邊親兵又護衛得及時,臉上也被劃開一條大口子,血流不止。這下再也不敢拋頭露面,只是氣急敗壞地下令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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