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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讓他們站起來堂堂正正做人,他們能適應那才是活見了鬼。但笑過之後,龐嶽有時候又不禁感到有些心情沉重,一個民族,如果存在著大量這種賤骨頭,那才叫真的沒了希望。很可惜的是,在華夏沉淪二百餘年之後,這類賤骨頭的數量已經不在少數,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清除乾淨。
不過,在這一時代,龐嶽卻感到很慶幸,眼下他在被剪了辮子的百姓臉上,所看到的只有欣喜和輕鬆而沒有半點不痛快的情緒。某些剪辮子的地點已經圍了好幾大圈人,尤其是一些文士模樣的人,已經完全放下了矜持,拼命的往前擠,一邊擠一邊大喊“讓學生先來!”“學生等這一日已經等了數月了”等等。由此可見,至少在這一時代,異族的流毒還沒有浸入華夏民族的骨髓,這個古老的民族依然有短期內重新挺起腰桿的可能性。
好!好!龐嶽在心中一連道了幾聲好,既像是在隨便說說,又像是在鄭重立誓:現在是廣州,將來便是福州、武昌、南京、濟南、天津、京師乃至遼東,我龐某人定會剪掉流毒於華夏大地上的所有辮子,撕爛所有的虜服,捏死所有吸附在漢民族身上吸血的寄生蟲,還華夏民族一個健康的體魄和昂揚向上的精神狀態。今日我在廣州做到了,他日我在其餘各地也一樣能做到!在數百年後,某某講壇上將不會再有某個板牙呲出的老貨手舞足蹈地宣揚著滿洲太君征戰天下的光榮事蹟,有的只是認真治學的學者向觀眾們講述著那些被塵封在歷史中、不為人知的漢民族英雄事蹟;熒屏上也不會再有某些想活多少多少年的所謂大帝,不會有諸如雨川、雪川、若東、若南等無腦的穿越女,有的只是當年漢民族的英雄義士們英勇抗擊異族入侵的場景再現;某位福建籍漢奸的故居不會被改造成所謂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而是被作為國恥教育基地,門口豎起“勿忘國恥”的石碑,再放上漢奸的跪像,每一個經過這裡的路人都會往上面吐上一口唾沫……能夠與眾位華夏義士、忠臣良將共同去達成這一願景,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能令一名有良知的漢人感到振奮、充滿動力的?
……
到了地方,龐嶽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座酒樓。應該說,這座酒樓共有三層,規模在整個廣州城中當屬上乘,裝修得挺豪華,名字也取得比較有意思,大門門口上的匾額上是龍飛鳳舞的三字:太白居。
此時,一群縉紳打扮的人似乎在大門口等候多時了,見陳子壯、張家玉還有龐嶽的到來,紛紛上前來迎接,態度極為熱情、言語中盡是阿諛奉承之語。龐嶽雖不認識這些人,但也知道,這些人既然能和陳子壯和張家玉牽上線,也肯定是當地一些地頭蛇之類的豪強,並且還正有事要有求於自己。不過,龐嶽即便猜到也沒有多說,只是微微點點頭,算是和這些人打了招呼。
等入了席之後,這些縉紳也不忙著說事,而是一邊給龐嶽敬酒一邊說著一些對龐嶽本人以及湖廣鎮全體將士恭維之語,節奏和當時陳子壯和張家玉相差不多。對這種情況,龐嶽也已經預料到了幾分,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微笑,但在縉紳們沒說正事之前也不主動開口,只是慢條斯理地吃菜,不時地喝上一兩口酒,對那些沒營養的奉承話既不推辭也不回應。
龐嶽的這種態度幾乎將縉紳們實現設定好的節奏完全打亂,連一同在席上的陳子壯和張家玉也開始暗示縉紳們不要再說廢話。
尷尬了片刻之後,一名鬍子花白的王姓縉紳終於作為眾人的代表朝龐嶽細細道來。
等王老縉紳說完,龐嶽這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為何。原來,這些縉紳都是當初資助過李成棟與佟養甲的。當初,李成棟入侵廣西,再到最近據守廣州抵抗明軍,期間的數次大規模軍事行動。在座的這些縉紳都或多或少地出過資支援過,或提供了糧草或提供了金銀。按照他們所說,他們都是在李成棟以武力相逼的情況下才被迫出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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