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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涼。”
“不、不會的嘛。中午,太陽大。”
少年小聲的回答著那隻好不容易開口說話的獸,偷偷的瞥了一眼獸精壯結實的身軀,嚥了嚥唾沫,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怯生生的。
獸很高,身體繃得很直。不是挺,是繃。他身上的肌肉線條並不很明顯,但無時無刻都緊繃著,彷彿隨時都會攻擊。一頭蒼灰色的長髮披散,還是掩不去獸身上淡淡的殺氣。獸的肩很寬,胸肌結實,手臂上的肌肉是那種拼殺出來的繃,小腹也緊緊的,再往下已經在湖水下頭瞧不見了。身上傷口很多,大部分都很細,幾乎看不見了。但在背上、右肩和小腹都有粗大猙獰的撕裂傷口,仍能看出當年受傷的慘烈。
少年連抬頭都不敢,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獸,嚥了嚥唾沫,又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
獸還是靜靜的看著少年,盯著那雙微微顫抖著的白色耳朵,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才少年側趴在湖邊的石頭上眯覺,正午的太陽又毒辣,右邊整個肩膀和胸前鎖骨一片都曬得通紅通紅。少年的膚色本來就偏白膩,只微微泛著粉色。現在通紅的一片,愈發的顯得四肢白淨剔透,鎖骨細長。獸的目光沉了沉,看著少年胸前那一片豔紅。
耳朵又甩了甩,少年不知道獸看的是什麼地方,奇怪的側了側腦袋。
兩邊這樣靜立了良久,獸才慢慢的伸手,碰了碰少年被曬得通紅的肩膀。
紅腫的面板被碰到以後有輕微的刺痛感覺,少年嘶了一聲,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再抬頭的時候,卻看到獸眼神一動。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晃,頸上已經被輕輕的舔了舔。
少年有點被驚嚇到了,僵著身子,不敢動,甚至不知道那隻獸到底在做什麼。
他跟在獸身後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久得連他自己都沒有仔細去注意過,到底已經度過了多少個冬天。他熟悉那隻獸,知道那隻獸的所有愛好——儘管,那隻獸可能連愛好都不怎麼存在。獸沉默、淡漠、幾乎從不外露情感。後來少年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爬上獸的床。獸才偶爾會碰一碰他,特別是在求。歡的時候。
但獸的性格木訥,思想也——並不是說獸就死板,其實獸完全沒有貞。操觀念也沒有道德觀念,但很多事情獸根本就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那隻被以“死”為目的訓練出來的獸,好像連好奇心都一同被磨滅。
他知道獸心底有個重要得像支柱一樣的人,但那個人已經得到了獸無法觸及的幸福,所以獸默默的退出了那個人的世界。剩下的,就只是活著的本能。他知道獸甚至說不上喜歡戰鬥,只是除了戰鬥以外那隻獸就沒有別的任何能力。
曾經,少年也懼怕過獸,害怕被趕走。
現在就只怕惹獸不高興了。那隻獸,就算是不高興,臉上也還是沒有任何表示的。其實獸不是沒有感情,只不過是那些訓練讓獸以為他自己沒有感情。
這樣的傢伙,不會主動說話也不會主動接觸,就連少年主動撲到獸的身上,獸都只是微微動一動。少年鬧不準獸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後來也漸漸的不敢隨便對獸動手動腳。
少年是不信獸會在這種地方求。歡,那隻獸是不通世俗,但也呆板得很,連交。尾都只像是例行公事的身體發。洩。
“曬傷。”
獸的聲音很低,還有點沉默久了的啞,在少年脖頸的地方傳出來,溫熱的氣息就撞在少年的肌膚上,引得少年一顫。獸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他身上屬於狼爪的血統要濃一些,舌頭也不像咪耳一般粗糙,用來梳理毛髮的時候會顯得沒那麼方便,但為少年舔傷口的話卻正好。
可憐的少年僵著身子,眼睛透過獸散開的髮絲,盯著對方肩胛骨上的那道傷口。止不住就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具精壯的身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