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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裡又帶有幾許困惑不解,陳海也毫不介意的解釋道:
“監院趙如晦真人未必真有閒工夫會見我這等身份低微的弟子,但我有冤不能不申,有苦不能不訴。諸位一定要我趕出去,我打也打不過你們,罵也罵不過你們人多勢眾,我也只能扯起這橫幅,到祖師堂前去請願,一定要從趙真人討句句公道話,我才能忍下這口氣。趙如晦真人要是都袖手不管,我就將這橫幅拉到七上峰的山門前去上|訪……”
青袍青年眼睛都傻在那裡,哪裡想到陳海為保住這棟院子,竟會用上這種無賴手段?
陳海將破碎的木板,一塊塊收集起來,用塊大布包起來,說道:“我倒是要監院趙真人看看,鐵流嶺到底還有沒有門規教法……”
青袍青年俊朗丰神的臉,都氣得扭曲猙獰起來,獰笑道:“你知道我是誰,我今天將你的骨頭拆了,你就篤定趙真人會替你主持公道?”
陳海瞥了青年一眼,抄起筆墨,在橫幅下又添了一句話:“強人以死相逼,弟子姚興百般無奈,只求九泉之下能看到監院趙真人整頓門規,不使強人亂我宗門……”寫罷,就將橫幅拉到院門前,要懸掛在壘石而成的院牆上。
陳海所住的院子,雖然地方偏僻,但鬧出不小的動靜,附近就有不少弟子湊過來看熱鬧,看到這一出,有人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不過看得出這紫袍青年在鐵流嶺頗有勢力,好些人想笑,卻也是憋著,沒有讓這紫袍青年太難堪。
“好,好,好,你以為耍這些無賴手段,我就拿你沒轍了?”
青年氣得冷笑起來,伸出手就見有一團霧氣般的青芒在他掌心間凝聚,俄而又化作數十道耀眼的凌厲劍光,往陳海當面嗖嗖嗖的削斬過來。
陳海直覺眼前一片刺亮,唯有青年眼睛閃過一線殺機落在他的眼底,汗毛陡立,他知道他在紫袍青年面前,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僵硬的站在那裡,瞬息過後,就見手裡的橫幅皆被劍光削成無數碎片飄落……
青年獰笑道:“我檢視過你的名冊,你自入濺雲崖算起,入太微宗已有一年零一月,下個月就要參加道院弟子的比煉,到時候我會在山上演武場前等著你……”
說罷這些,青年就袖手往山下走去,也不再與陳海糾纏,幾名隨扈惡狠狠的瞪了陳海一眼,唯有受青年控制的妖蠻巨漢,他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瞳離開時看陳海帶有一絲欣賞的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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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這滿地的橫幅碎片,陳海也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
雖然說他將對方擋了回去,但這種被強者踩踏在腳底的感覺,令他心底極不好受。
“柴榮這些宗閥出身的弟子,心胸狹窄,有仇必報,而道院低階道兵弟子的爭名比試,柴榮他又是執事之一,可能會在姚師弟的比試人選安排上暗中動手腳,姚師弟要是能有門道,最好還是及早疏通,莫要等到正式比試時,吃了暗虧。”
圍觀的人群裡有個中年人,也是身穿紫衣袍衫,大概看不慣柴榮仗勢欺人,這時候提醒陳海道。
中年人好意提醒陳海,旁邊卻有人伸手拉了他一下衣襟,好像是覺得他為聲名狼籍的“姚興”得罪柴榮很是不值。
陳海心神稍定,上前施禮道:“還未請教這位師兄的名號,姚興失禮了。”
“我叫葛同,修道多年,卻無成就,或許不需多久,只能無顏離開宗門,不敢再擔師兄之名。”中年人葛同還禮道,但也沒有說什麼話,就被同伴拉走了,好像他們都不願意與陳海產生什麼交集。
陳海心裡苦笑,但看葛同意態蕭瑟的樣子,心想他極可能是寒門出身的弟子。
太微宗諸多弟子,表面上真傳、內門及道兵弟子劃定階層,但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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