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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思找一本什麼借走,就被人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
嚇得她整個人都僵住。
可Kitterlin哭泣般的擁抱只持續了短短几秒,便喪氣似的鬆開。她不敢回頭,尷尬而畏懼,只得僵硬得站在那裡。背後傳來Kitterlin有些沙啞的聲音,“對不起。。。嚇著你了。。。抱歉。。。”這語調前所未有,姜希婕不由想起Kitterlin的故事來,心裡軟下來,轉身道:“沒事。。。我明白的。”沒想到Kitterlin認真的看著她,“你明白嗎?啊。。。。。。你是應該明白的。。。可你最好不明白。”
Kitterlin給她泡了溫熱的紅茶,姜希婕有些出神地看著紅茶,“怎麼了?”“以前。。。霽月最喜歡紅茶了。可她走了以後,我竟然再也沒有喝過。都是喝咖啡和酒了。” Kitterlin本該是取笑她挖苦她的,不知為何今日Kitterlin溫柔異常,目光溫和的盯著自己的紅茶杯子說,“她也很喜歡。”
姜希婕一愣,旋即想到,“她”指的是Eileen。
對著壁爐裡的爐火,Kitterlin很自然的對她說起故事的後來。
1926年的時候,Kitterlin收到兩封從蘇格蘭寄來的信。第一封寄信人說他是Eileen Wilson的侄子,他在紐約處理姑姑的遺產。按照姑姑的計劃,十萬英鎊本來要用在愛丁堡置一處房產,但始終沒有花出去,死前姑姑表示其他遺產從版權到房子都可以給家裡人,唯有這十萬英鎊要給她的,於是他來信請求一個可以支付這筆錢的方法。而稍早的一封,是Eileen從紐約寄來的遺書。
我知道你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從最開始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你也許在呂宋的船上恨我引誘了你,也許在香港的酒店房間恨我背叛了你,甚至還在每一個給我寫綿綿情話的時候,一邊甜蜜的在信紙上說愛我,一邊在心裡詛咒了我千百次。這都無所謂,我也不能乞求任何人的原諒。我是貪圖名利,選擇了Aaron,但他並不能給我這份愛。若說我愛的還是你,從來只有你,你又如何會相信呢?事到如今,我只想讓你知道,曾經我背叛你,有我的苦衷。而這苦衷就是,我只有這一個辦法讓你離開我。我貪圖虛榮,我想要成功,我渴求名利,這你都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愛你。我愚蠢的沒有別的辦法讓你放棄我,放棄我去追求新的有出路的人生。我只有傷害你。
現在看來我做錯了,我毀了你的一生。而上帝給了我懲罰。我想我沒有力氣回到蘇格蘭了。我會讓Charlie把我的骨灰帶回蘇格蘭。假如有朝一日你再度踏上那塊高地,請記得替我看一看我們曾經約定一起看的本尼維斯山的春夏秋冬。
“你知道嗎?” Kitterlin說,“有一天我夢見她,夢見我們還在賓州的學校宿舍裡,兩人站在走廊上,她還在對我說話,我很認真的聽,我們聲音很小,害怕吵醒別人。後來夢中忽然想到,她已經不在了。夢見一個已經去世的人不可怕,我在夢裡,眼含熱淚看著她,想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
Kitterlin眼睛裡倒映著爐火,藍色的瞳孔像挪威峽灣裡波羅的海的海水一般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86}陳銘樞,字真如。
只要狀態好,一小時3000+不是夢!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爐火很暖。故事聽起來像前塵往事。
Kitterlin說,後來我就留在上海,等到滬江建校,就選擇去滬江教書。如此而已。姜希婕問,你不想回去嗎?Kitterlin笑著看她,笑得乾淨,笑得簡單,“回哪裡去?”
回哪裡去?已經無處歸去了。即便想睹物思人,紐約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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