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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牧良笑著跟他解釋:「昨晚在戚家的晚宴上喝了太多酒折騰得有點晚,你應該也不喜歡在那種吵鬧的地方呆太久吧?今天我自己開車還能找個理由拒酒,早點開溜。」
聽完,安逸思點了下頭,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慢吞吞繫好安全帶。
戚牧良也回到駕駛位上,專心開車去安家。
路上安逸思靠在椅背上休息了會兒,腦袋疼得厲害,暈暈乎乎的又不太睡得著,勉強撐到了抵達安家。
許是聽說了戚牧良會提前來,安父安查付和安逸思的繼母慕紀懷這次提前等候在了安家別墅的門口。
一個端得正直,一個看著優雅。
人模狗樣。
安逸思收回自己的視線,開門下車,借著車外的冷風讓自己清醒一點。
出門在外時,戚牧良會表現得比在家裡正經些,維持他壞脾氣的形象,隨意地朝安查付和慕紀懷點了下頭算作打招呼。
安查付和慕紀懷對戚牧良就比較熱情,順帶招呼了一下安逸思,一副對安逸思近況也很關注的模樣。
安逸思沒有理會他們,慕紀懷就嘆口氣對戚牧良說:「這孩子平日裡性子就沉悶,也怪我只是繼母,沒能讓小思信任我,還望小家主別介意。」
平日裡慕紀懷就慣用這樣的話術,讓人覺得安逸思的沉悶是對她這位繼母打身份上的不滿,裝作自己平時對安逸思很好,但安逸思不願領情的模樣。
安逸思聽著這熟悉的說辭,抿了下唇,沒有任何反應。
戚牧良面對他們的熱情友善,則是習慣性端著在外時的冷淡。
他沒仔細注意慕紀懷話裡的傾向,隨意地客套一句:「無妨,安靜點也好。」
安查付笑笑:「小家主不嫌棄小思太過木訥就好。晚宴也快開始了,我們就進去吧?」
戚牧良頷首:「嗯,有勞安總親自出來迎接。」
「都是一家人了,沒什麼勞不勞的。」安查付擺擺手,帶著戚牧良走進屋內。
晚宴臨近開始的時間,安家大廳內吵吵嚷嚷來了不少人,相互之間都在打著招呼。
安查付領著戚牧良與安逸思進來後,就對戚牧良說:「戚小家主初次到我們這邊來參加晚宴,正好我也向小家主介紹一下吧?」
戚牧良環視了一圈大廳,大多確實是他不熟之人,扭頭想喊安逸思一起。
安查付卻趕在他開口前說:「小思向來討厭這樣的環節,讓他自己在附近走走就好了。」
戚牧良想了想,覺得安查付說得也挺對,準備出口的話一拐,對安逸思說:「那你自己走走吃點東西吧,晚點我們一起回去。」
安逸思小幅度點頭,算作應答,目送著安查付和戚牧良離開。
安家和戚家所在領域大相逕庭,平時幾乎不會有什麼什麼交往的機會,所涉及的世家圈範圍也不太一樣。
安逸思不知道安查付到底是怎麼找到的戚家聯姻,作為聯姻的工具,他也懶得再去探究這些事情。
他看著戚牧良面對來賓時的矜持高貴、遊刃有餘,根本看出絲毫平時在別墅裡那副不太正常的模樣。
片刻後,安逸思才收回視線,走到角落去站著。
從小到大,每到這種晚宴的場合,也就只有最不起眼的角落能夠給他提供一處容身之所。
安逸思沒有事情要做,身體又實在難受,沒有胃口吃東西,站在昏暗的角落裡一動不動。
他能感覺出自己應該是發燒了,暈暈乎乎地待在角落,覺察不到時間的流逝,也漸漸聽不太清周圍的動靜。
不知道過去多久,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際,他的肩膀突然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緊接著禮服的衣角就被灑落的酒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