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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白費力氣,不如睡個好覺。”金玲看著男生憋紅的臉說,“每當你自覺就要脫困時我都會過來重新綁上,讓你的希望溜走。”
趁著夜色,金玲和白荷將他們兩人換到對門,白荷抱怨不忠誠的B級鎖。
笑子喻他們倆聽著同學、朋友去而復返的腳步聲和拍門聲,開始了失蹤生涯。這比在自己的公寓時更難熬,他們只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第三天,白荷在捆紮女孩子時她驚恐的呼聲裡還夾雜著不情願的笑聲,她身上好敏感的。一直未受實質性傷害的女孩子呼吸平穩多了,神經松遲一些的她被白荷發現了好多癢癢肉。
白荷看著這麼些天來只顧喝水從沒求饒過的女孩子,脫下她的襪子,將她的癢癢點全都掃了一遍,看她越笑越想笑,噴出來的鼻涕都抽回去了,想她網文有收益時也是這般開心吧。
女孩子的雙手被綁在身後,笑累了,窩著脖子躺在地上,脖頸蹭一蹭衣領。白荷靠近一點她就想笑。白荷扶正她的脖頸時,她全身抽搐地亂扭一氣。
“別、別。”可能黃膠帶被口水洇溼了,女孩子的唇能動一動,她發出類似這個字的兩個短音。
第四天,笑子喻兩個專心在夜裡吐口水、聳肩縮背脫綁繩,所以第五天他們沒有得到水。
渴了一天的兩個人仰躺在無光的室內,聽辨樓上樓下的聲響。他終於鼓起勇氣呼救,一旦橫下心來,連日來的屈辱都浮上心頭,不顧一切地想要大喊,讓整棟公寓的人都能聽見,一旦喊破喉嚨,崩潰的情緒便一發不可收拾。
男生吹響了口鼻,像只悶號,這種怪聲在金玲冰涼的刀鋒抵上他下頜時勉強終止,對死亡的恐懼換回了他的理智。他跪在地面劇烈地咳起來,乾渴的咽喉和口唇都得到了腥甜液體的滋潤。待天明後,白荷看到男生封口的膠帶邊有淺淡的血色。他咳破了嗓子,女孩子在一邊無聲地流淚。
第六天了,金玲揭開膠帶,喂他一口水。
“看來你沒什麼想申辯的?”
他嘶啞的聲音毫無悔意,“從小、學寫作文,描寫都是千篇一律。就算現在不流行、借鑑了,小說的本質是故事,幾句描寫,拿來用了算什麼。”
金玲在他手臂內側劃下一刀,他痛得吸氣,卻不敢再叫。
“你的肉,我刨下一片來,又算什麼?”
白荷輕輕扶上金玲的手臂,不鬆不緊地握著,好似安慰。
“泱泱中華,上下五千年,該寫的都被寫了,我們生得晚,還能寫出些什麼?各種詞彙都有了還怎麼創造,什麼也寫不出前人的藩籬。”他好似在心裡哭,末了他對金玲吼起來,“你們這是綁架,要負刑事責任的。小區裡有監控,你知道嗎?綁了我們這麼久也該夠了吧,我受夠了!”
“我們沒走電梯。你懂法律,我們當然也知道。”白荷幽幽地說,“我們該負的責我們承受得起。你的罪不至於量刑,我們也有法兒。”
“你是在提醒我,見過綁架者顏面了,要殺人滅口嗎?”金玲抬起了下巴,垂眼看他。
“不,不。”笑子喻聽到鼻音濃重的話語捲起身子,悔不迭地搖頭。
女孩子紅腫的眼睛水光閃爍,不斷地嗚咽與哭訴,她爬過來一點兒,祈求地看著白荷。
“你怎知道,寫文的懷揣著希望、期盼著點選和留評卻等來抄襲是一種什麼滋味。我就是想讓你嚐到希望破滅是怎樣的痛心。”金玲說完看著視野受阻的小區。
白荷柔柔的目光鎖定站立窗前的金玲,她是在為自己出氣嗎?
金玲蓋住男生口鼻,直至他兩眼上翻,又讓他緩過這口氣。
“你不能死,你所寫下的東西帶給一個女子的傷痛遠勝於死亡。”
白荷覺得這是金玲在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