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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的美名及稱謂,更甘之如飴地接受這些讚美。
“除你之外,還有誰敢稱自己是蓮中之仙?”她的口氣淡淡的,像在說笑,聽不出半分尊崇。
“這番話聽似褒,實為貶,損人不帶髒字。”他笑咪咪的,面對她的敵意,仍以四兩撥千斤的態度應對。
“你都這般誤解別人的讚美嗎?”月蓮華眼睛之下的容顏掩藏在柔荑間,而正與他四目相交的雙眸正是他在竹廉一瞥的人兒所有,敵意可沒減半分。
“讚美?”梅舒懷笑出聲,一柄飄著薰香的扇在搖動之間溢位更多清雅芬馥。“你知道你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
“我的眼神是天生兇惡。”月蓮華故意笑眯起眼,讓自己的神情變得嬌美,藉以輔助自己話裡的真真假假。
梅舒懷盯著她好半晌,“兇惡得很漂亮。”
“你──”第一次遇見這種被瞪了還誇獎她眼神兇惡得很漂亮的傢伙!是他太蠢而忽略了她的嘲弄,還是他聰明到和她玩起虛偽的遊戲?
很明顯地,梅舒懷接收到她的狐疑,再從她的狐疑中嗅到另一種涵義。
“你討厭我?”他直接挑明瞭問。
“是討厭。”她也不同他客氣,反正梅舒懷不是月府裡的人,也不是她需要巴結諂媚的物件,她也懶得隱藏自己的真實喜惡。
“是討厭我,還是討厭和蓮有關的我?”
“這兩者有差別嗎?”她反問。他和荷蓮幾乎是焦不離孟,同列入討人厭的名單。
梅舒懷不意外會得到這個摸稜兩可卻又清楚表達肯定之意的回答,他飽含深意地走到她面前,她卻很不給面子地大挪蓮足,將兩人的距離又拉回原本。
他再試,她也小碎步地再退。
“你好臭,離我遠點。”原本她的口鼻上只掩著右手,到後來左手也罩上她的臉,完全阻隔屬於梅舒懷的任何一分味道竄入鼻間。
“臭?”這倒新鮮了,他梅舒懷已經多久沒讓人用這字眼加諸在身上了?嗯……時間太久遠,連他都想不起來了。
“非常的臭。”她的聲音悶在掌心。
“我嘴裡可是含了成斤的丁香,你討厭丁香味?”若是如此,改明兒,他差梅興替他換種含香。
“我討厭你身上的蓮臭味。”她又退了好幾步,眼底寫滿了厭惡。
痛恨荷蓮的她會有這種反應,梅舒懷一點也不驚訝,不過他還真懷疑她曾不曾真切地嗅過蓮的香味。
見她花顏浮上代表著不舒服的暗紅,仍倔強地不肯讓自己的肺葉吸進新鮮空氣,他再不讓步,只怕這荷池畔又要再添一抹冤魂。
“好,我退三步,省得你悶死自己。”
“五步!”她討價還價。
梅舒懷頷首。
他退讓,而她眼底的防備總算稍稍歇下,雙手也緩緩擱下,深深地吸了口氣的同時,完整的五官落入梅舒懷眼廉,加深了他眸邊的笑紋。
那是一張很符合“蓮華”之名的臉蛋,含苞待放般的柔頰恐怕不及他的巴掌大,在綢緞青絲下、冷墨夜色中呈現出彷似白蓮的潔淨。
說實話,他愛粉蓮更勝白蓮數分,總覺得粉蓮像極了羞怯見腆的美姑娘,半嗔半嬌地在綠葉中與人玩起你躲我藏的遊戲,嬌容輕掩,讓人窺不得全貌,卻因這分神秘而更形俏麗。白蓮聖潔,也因聖潔而冷漠,無瑕的白,神聖而不可侵犯。
在他心中,白蓮就輸在這分活靈上。
他知道,她可以更美,只要除去她臉上的輕悵及蒼白,他可以將她養成一株粉嫩嫩的蓮華。
“你願不願意讓我養?”梅舒懷率直地開口,一副準備要挑戰什麼天大難事般的亢奮。
月蓮華皺眉,“你說什麼?!”登徒子!甫見面就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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