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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弟什麼事呀?”古濮發覺幼弟異樣的表情,不禁奇道。
“大哥!”憶君像是被迫出聲,道:如果一旦我離家出去,你會覺得怎樣?”
古濮更是奇怪,道:“君弟!你怎麼搞的?好好的為什麼說這話?”
憶君哽聲道:“真的!是真的我要離開家了。”
古濮知憶君平時愛開玩笑,但這次可一點也不像是玩笑呀!他也覺出事態的嚴重“為什麼?誰要你離開家?”古濮詫聲道。
憶君心地比較冷靜下來,但另一股激動的情緒又在他心中升起。
“上天!”憶君冷然答道。
古濮有些發笑。
“你不是說笑吧?”他說著。
憶君仍是簡短而有力地說聲:“不!”
古濮又迷惑了,只見他皺起眉頭,仍很有耐心地向憶君問道:“是不是這次到‘五原’沒有玩夠,以後還有機會去呀!”
憶君在古濮心目中,永遠是小孩子般,所以他才會像哄孩子般問他。
突然憶君激憤地大叫起來道:‘’你可知陸伯伯到那去了?你可知爸爸為何未回來?你可知二哥為何未回來?”
古濮也大吃一驚,連忙急道:“陸伯伯!父親?你知他們在那裡?”
憶君搖搖頭,又回覆冷靜地道:“不!我不知道,就因此我才要離家尋他們去。”
古濮提到了師父與骨肉親人,神色不禁黯然,痛苦與慚愧打擊他,使他臉上肌肉抽動著。
憶君知古濮誤會了他意思,解釋道:“大哥!別難過!我不是責怪你的無能,多年來你照顧牧場已夠辛苦了,是我自願要去的。”
古濮點點頭,心中稍微寬慰些,苦笑道:“君弟!你忍心撇下我一人孤守莊園嗎?就是你忍心得下,可是你身無武技如何能涉身江湖呢!快答應我,說你永遠不離開我!”
憶君激動得要哭出來,要撲古濮懷中說永遠不離開他,但深厚的定力與理智使他按住澎湃的情懷——
“這些我都考慮過,明年就會有楓姐來陪伴你,我現在已經長大,一切江湖險惡也看得清楚,也能夠保全住自己。父親離家這許多年你忍得下心嗎?”
古濮望著幼弟壯健的身軀,心中不禁暗暗念道:“不錯!君弟已經大了,父親離家確是太久了,古濮啊!古濮啊!你將如何呢?”
雖然古濮是極不願意憶君在此離開,但他深曉幼弟脾性,知道再怎樣挽留他也是白費,只好說道:“好吧!君弟,我不阻止你,今晚你再仔細考慮考慮,唉!”
古濮麻木地道:“明早!這樣快嗎?好吧!我令人去為你打點行裝。”
兩人沒有最後的敘別,沒有最後的聚談,從明天即將天涯隔離,誰知要經多少年方能再相團聚?
秋天!西北正值天氣轉變,這日清晨竟發生大霧,古家莊口突然傳來一陣轡聲鈴鈴,濃霧中,一條稀淡的身影緩緩趟出,這是即將遠走的憶君嗎?
果然不錯正是億君,此時他面上毫無表情,冷漠的像貌仍掩不了從目光中射出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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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水在他長而微卷的睫毛上,凝聚了數滴水珠使他抬手去揉了揉,這就是他僅有的動作。
龍兒機械地向“掛月峰”馳去,平時矯健的腳程,也因主人心情的沉重而自動放緩。
憶君打算臨別再去祝拜“凌雲”與“鳳霞”,所以聽任龍兒上去濃濃的大霧幾乎伸手不伸五指,憶君也無心觀看四周景色,漸漸越登越高,已瀕臨“凌雲”與“鳳霞”墓葬之處——
突然憶君一勒馬韁,多年鍛鍊使他聰慧的耳目覺出前面竟藏得有人,立刻他沉聲喝道:
“是誰?出來!”
大霧中茫茫不見,一個哀怨而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