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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女人衣內,掀開了那衣服。女人面相雖不經看,裡面卻白爽爽的像剛洗過的蘿蔔。糟蛋又吸又摸,那女人卻小聲地拍打著他說:
“該死的,該死的侄兒,你姨的也吃啊,小時候缺奶……”
幾聲該死的捶打,衣服散了,連褲子也蹬脫了。糟蛋急吼吼的,下身火燒火燎的就找地方。那女人抓住他的東西細細引導,目標又空又大,一下子就引導成功了。糟蛋以為男女之間就是東西挨貼著就成了,可分明一下子戳穿了什麼,掉進一個洞裡去。糟蛋在草堆裡激|情萬分地拱啊動啊,不幾下,一陣快意,就風平浪靜了。
“出了事吧?出了事吧?……”
“屁,”那女的說,“要你給我打豬的。”
糟蛋一身在看守所裡憋出的臭汗,不知為什麼嘟噥著說:
“我是要當兵的。我要當……”
糟蛋好像丟失了什麼重要東西,往村裡走,一路咕咕噥噥:
“我要當兵……我要當兵的……”
他碰見了白椿,問白椿想不想當兵。他突然哭了。白椿覺得很奇怪,回去就給他爺爺白秀說了。說糟蛋回來了,約他一起去當兵。
白秀事後聽他徒弟舒耳巴講,糟蛋回去後狠狠地洗他的下身,舒耳巴剛開始沒在意,哪知道這兒子剛從派出所回來,又做了如此見不得人的事呢。
舒耳巴看著淚流滿面的兒子從外頭回來了,頭上青光燦爛,兩個面頰瘦得可以填進雞蛋,牙齒黃黃的,一個勁說他要當兵。
“捱了打麼?”舒耳巴急急問兒子。
兒子冒著汗,看自己的衣裳有兩顆釦子沒扣。
“打洗(死)你!”舒耳巴傷心地惡狠狠地說。
舒耳巴接著就聽見魯瞎子在門口唱歌子:
第一章 紅喪(10)
崑崙之山分東西,
東西南北極樂府。
洪水之時妖魔現,
四十八祖動刀斧。
山崩地裂洪水後,
重整江山分九洲……
他唱的是《黑暗傳》中的“玄黃歌”,歌中唱的是茫茫宇宙中天精地靈的產生。
那糟蛋在廚房裡此時舀起一桶冷水,兜頭就朝自己身上澆去,嘴裡發出一聲“啊”的慘叫。
六
青黃不接的日子。
黑暗的山谷死氣沉沉。春風像呼嘯的箭鏃,背陰的坡田裡凍土如石,獼猴在樹上縮著肩膀發出咿咿的怪叫。白椿走進自己的山褶去種苞谷。他是個制種專家——雖讀書不多,卻愛動腦子,就試驗出了白苞谷和紅苞谷的雜交。白苞谷是父本,紅苞谷是母本。這苞谷種製得不多,一年就百十斤,價格六七元之間,這樣就可以弄些錢給他爹白中秋抽菸和給爺爺奶奶買些吃喝用的東西。制種就是人工授粉,把紅苞谷頂上的天花拔了,用白苞谷的天花撒到紅苞谷的紅纓子上。為啥要拔紅苞谷天花?因為苞谷是雌雄同株——這個連村長毛普通都不懂。白椿必須同時種下這兩種苞谷,並且要它們同時開花,花期相遇,才成。
白椿在山裡點種他的苞谷,那糟蛋就來了。糟蛋的爹舒耳巴要他出坡幹活,也是種苞谷。可他哪還有心思種苞谷,只想上山去殺野豬取心肺來討那山外女人喜歡。糟蛋成天在山裡鑽,揹著他爹的那杆“猛一摟”,也是根自制土銃,村裡鐵匠六指的作品。背上槍也是做做樣子,就是碰上野豬他也不敢打啊。這樣那女人還是讓他近身,且那女人總是在山洞裡等他。每天趴在那女人身上做那事,糟蛋年輕,洩得快,那女人就不停地給他揉搓,還給他嚼羊吃的一種草。說是吃壯實了好給她打豬。一來二去,這糟蛋就漸漸消瘦了,臉色青黃。這天,他要死不活地踅到白椿地頭,就說:
“白椿啊,今年的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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