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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我思考良久,——表面上婆婆在掌管家產,而實際真正的幕後指揮者卻是公公,婆婆只是他手中的一支槍頭,雞毛蒜皮的小事由婆婆一手搞定,可是一到關鍵時刻,公公就挺身而出,為了捍衛自己的利益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特別在錢的問題上。
前面我提到過,一次我在與婆婆的論辯中,失口說出自己的不滿(婆婆曾許諾我生孩子她出錢,結果一毛不拔),婆婆似乎很下不來臺,激動之餘她拿著紙和筆跟我算賬,口口聲聲說要歸還我的錢。這一舉動立刻被公公駁回了,他馬上對老婆破口大罵,嚇得婆婆眨巴眨巴眼睛,不敢再說什麼,灰溜溜回房了,從此再不提還錢的事兒。——可見公公的威懾力!
公公老家是吳家村,在婆婆眼中,那可是名副其實的一窩子窮親戚。每當逢年過節公公要回去看望大哥二哥時,婆婆總是一臉不情願,而其中又夾雜了些許無奈,——她不敢反抗。
婆婆不止一次對我提起過她老房子裡的那一套紅木傢俱,據說那是她父親留下的家產,價格不菲,當年因為舊房子拆遷,無處可放,不得以暫時寄存在吳家村公公的兩個哥哥家裡,不料半年後他們竟然給賣了,而且所得錢財全部落入他們腰包,婆婆氣憤難忍,多次找公公理論,當然都以失敗告終。過後每每說起,婆婆仍然胸部一起一伏,氣憤不已。從她臉上,我仍可以看出她對此事的不滿意程度,同時也夾帶了無可奈何。
吳原家的一個親戚, 2005年上半年忽然被查出患上某種疾病,急需一大筆治療費,兄弟們便商量給湊一點錢,以親戚家的經濟能力,是無力償還的,由於公公家境最殷實,責無旁貸要多出一點,對此婆婆相當不滿意,可是她又懼怕公公的威嚴,不敢明說。
一天晚飯後,他倆要去親戚家送錢了,公公在外間換衣服,這時婆婆看看左右無人,不動聲色把門窗關死,湊到我臉前悄悄說道:“你看她得了這種病,死不死活不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治好?還得一家人給她湊錢,這可是個無底洞啊!咱家條件最好,能不多出點嗎?給了就給了,不要指望她家還,再說她也沒有能力還,真是把錢往黑燈影裡扔啊!”婆婆邊說邊流露出一臉的沮喪。
作為晚輩,我實在不好多說什麼。這時公公聽到婆婆的牢騷,他立刻怒不可遏朝屋裡大聲吼道:“你還有完沒完?還不快走?瞎叨叨什麼!”
婆婆被這一嗓子給鎮住了,她不再多說,悻悻地走了。
——公公對經濟的掌握及對婆婆的管教,由此可見一斑。
據婆婆說,她與公公結婚後,常年兩地分居,公公在外地當兵,閒暇之餘,下棋打球游泳,極盡玩耍之能事,而婆婆卻忙於工作照顧孩子,每日勞頓不堪,更令人不能接受的是,公公竟然常年把工資寄回老家,每月六十元的工資給老家寄回四十,一分錢都沒給過婆婆。
萬幸的是婆婆家境殷實,不在乎那點錢,不過說起來她還是很生氣。
——公公開了這樣的先河,恐怕希望日後在兒子身上發揚光大吧?
(二)
說起公公來,他的表現前後可謂判若兩人,由起初溫順的羔羊最後變成窮兇極惡的豺狼,我對他的印象也由恭敬之極轉為恨之入骨,——人的感情真是奇妙!
公公脾氣暴躁,不過他對婆婆來說,大部分時候還是好的,可是也難免有例外。
一次公公在外面打了一上午的撲克,將近中午十二點才回來,我和婆婆在家辛苦帶孩子幹家務,他卻無憂無慮玩耍,婆婆心裡頗不平衡。公公一進門,婆婆便不高興朝他嘟囔道:“俺在家帶了一上午的孩子,怪累的。你倒好,出去打撲克?”因為我正在旁邊,公公似乎有點下不來臺,他立刻陰沉了臉,對婆婆大叫道:“怎麼了?打撲克怎麼了?打撲克犯法?”一句話令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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