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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所賜予她的預感能力真的會實現嗎?
她撇過臉,偷偷地看著大步往前行的慕林,很想問他,他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預言、預感之事,或是相信她有一種源自祖先所授予的特殊“能力”嗎?
但,她終究沒問。
一個學醫學,甚至是科學的男人,是很難相信這種“神話”的。
就像他們不相信愛情,多半將“一見鍾情”、“天雷勾動地火”的感動,歸納成一種賀爾蒙反應,別無其他。
其實她並不知道,慕林在與她見面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有些地方改變了,如今在來巴黎的飛機上,他更確定她對自己是有影響力的。
阿爾卑斯山。
慕林連同他的保鑣一行七人,終於登至法國境內高達五千四百英呎的松林區。立於湛藍的天空與青翠的松林間,愉快的心情已取代先前的疲憊。
“多年前,我曾想過,若能在這裡蓋一棟遺世獨立的小屋並住在這裡,該是多麼快意人生的事。”
葛風蝶摘下遮陽帽,往空中一拋,毫不忸怩做作地往草地上一躺,帽子也順勢地掉在她的手邊。
慕林的心情一時之間就像那頂帽子,由低處往上攀,又隨著落了下來,而且落在她的身旁。
很奇特的一種心情,他的嘴角勾起了少見的欣賞與微笑。
法國人與中國人通常放不開,可是她卻在這山林裡完全放開自己,與大自然和諧地融在一起。
就在這時,區約書突然嚷嚷道:“你看,伊莎貝拉,你的願望有人替你達成了!”他指著不遠的前方,那裡正矗立著一棟雪白的小屋。
她立刻爬了起來,遠眺而去——
“真的有耶,我想拜訪它去!”她興趣高昂地說。
“走!我們一起去。”區約書鼓勵著。
慕林的眼神一瞥,他的保鑣立刻打頭陣。
七個人一路前行。區約書到處拍照,邊拍邊介紹這裡的稀有草木、木本植物,也許足太過專心,以至於和其他人差了一大段距離,待他覺察到時,才高聲喊道:“等等我!”
慕林但笑不語,也不停下腳步,一徑地往前行,葛風蝶卻開口反問:“為什麼不等他?”
“你看到天空的變化嗎?”他說。
她拾起頭往上看,一大片紅與灰的雲慢慢飄過來,“要下雨了。”
“很聰明。”
“那我們更不該丟下他。”她說。
“我們沒有丟下他。”
“你有。”她有些惱怒他說謊。
“你看到沿路上的隱藏式記號嗎?”他絲毫不動怒。
她掉過頭看了看那些被做過記號的枝枒與石塊,“你——做了記號?”她忽然有些自責。
“只是順便。”他故意忽略她的歉意,也不想彰顯自己的“多管閒事”。
一股暖流緩緩注入她的心扉。頓時明白,要了解一個人,就像要了解一種生物一樣,必須長期觀察,時間是最好的試金石。
區約書終於趕上他們,“慕林,看不出你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他瞄了一眼做過記號的枝枒,“謝了。”
慕林只是扯著嘴角,不置一語。
區約書低聲以法文對葛風蝶說:“他真是個怪胎。”
“你說‘怪胎'的法文發音不標準。”慕林出聲糾正他。
“沒想到你的法文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區約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他對這傢伙瞭解的有限。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希伯來文也字正腔圓,還出口成章,你相信嗎?”他那雙眼透著變幻莫測的光影。
區約書立時回了句:“鬼扯!”
接著,就聽見慕林低沉說著遠古希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