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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跟前兒,她卻失了往日紅人的身份,連跟與她同族的常貴人之間,也彷彿是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
是因為狡兔死、走狗烹,利用價值失去了便過河拆橋、撇清關係,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許是含香走神太久了,陳知畫之後是怎麼表演的,她並沒有注意。不過,想想也知道了,總不過是炫耀才情的那一套東西,老佛爺看上她不正是因為這一點嗎。
把含香自甚有太虛狀態拉回來的,是幾句話:
“永璂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吉祥!給容貴妃娘娘請安,容貴妃娘娘吉祥……”
“福康安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吉祥!給容貴妃娘娘請安,容貴妃娘娘吉祥……”
含香望著面前青蔥少年,眼睛一亮。難怪人家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儘管她只是個準的,可也架不住對福家安仔的喜愛。尤其是站在依舊有些肉乎乎的十二阿哥身旁,福康安更顯得身形提拔、器宇軒昂,雖只十二歲,卻比十四歲的永璂還高了半頭,已經能尋得出些許未來大清名將的影子。
容貴妃笑眯眯的望著準女婿,乾隆爺自然也甚為滿意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子侄。嗯,讓十二跟福康安多多接觸果然是好的,現如今說話利索神態自如步伐威武有力,比原來的畏畏縮縮真是好太多了。
照說十二阿哥已算是將近成年的皇子,福康安雖小,可畢竟也是外男,常貴人、寧常在這一眾年輕女眷本該回避。萬歲爺揮手稱這是在熱河,無需太多虛禮,眾人也就是向後略挪了挪,低著頭不言語也就是了。誰知人陳知畫卻不拘著這個,竟上前湊了湊,猛勁兒瞧瞧福康安,回頭笑道:“難怪老佛爺總唸叨富察家的兒郎個個都是好的,今日一見果真出眾。不知,結了親沒有?”
怪怪,你好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比人家小安安也大不了五歲,竟敢當眾問這種問題。
含香正在咋舌,卻聽太后的回話,更是叫人吃驚:“還沒有呢!富察家這個小子,哀家也是著實喜歡。尤其是近日時常想起孝賢,她這個親侄子,總是要替她多看顧幾分。哀家,定要為他選一門好親事!”
含香心底冷笑,原來如此。
富察家的榮耀已經夠令太后不舒服的了,但好歹宮裡沒他們家娘娘生的兒子,等換了新皇,富察家的輝煌也就到頭了,老太太本不怎麼放在心上。可是看自家兒子,竟有故意拉攏和卓跟富察家關係的意思,若和靖真的嫁給了福康安,富察家不就成了十六阿哥身後最強有力的推手?!如果說當日許婚,老佛爺還沒當回事兒的話,後來十六降生,她就不得不有所動作了。
大清朝的天下雖然註定是愛新覺羅家的,但大清朝最顯貴最昌盛的外戚,卻一定要是鈕鈷祿!
可太后這種說法,無疑於當眾打了皇帝一巴掌,讓原本就有些許裂紋的母子感情,更加微妙了起來。
乾隆爺面色一沉,語氣還算輕快,只是話裡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皇額娘怕是忘了,福康安的婚事,兒子早就做主了!”
萬歲爺的意思,老太太忘得不只這一件,怕是把當日兩人間的談話也丟的一乾二淨了!
太后卻是有點魚死網破的意思,或者說是騎虎難下,不把和卓家跟富察家拆開,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徒勞,都是無用功?!
老太太揮揮手,滿露微笑卻是字字珠璣:“皇帝那時所說不過是句戲言,再過兩年,福康安就到了成親的年紀,可和靖不過才六歲半,難道要他一直等著咱們姑娘?這不光對不住人家富察家,就是想到孝賢,哀家也覺得難以交代。再說,一沒上過宗人府‘黃冊’,二沒傳過旨,這算哪門子的指婚?做不得數嘛!”
乾隆爺語氣一滯,被太后的話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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