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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斜看他一眼。
“看我我也得說。”濯易挺了挺胸,氣勢拿捏得很足。
半晌,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濯易見她沉默的不理他了,心中有些懊惱,但他說得沒錯,他不能因為她生氣就不說實話。
目光掃向被褥下的她雙腿,他擔憂十足的追問,“腿腳傷得嚴不嚴重?”
悶了須臾,許念隨口回,“扭傷罷了,沒有傷到筋骨。”
“那後腦勺呢?”
許念歪了歪頭,“醫生說在等幾日鼓包會徹底消退,到時處理乾淨淤血就可以。”
“嗯。”濯易頷首,心底總算鬆了一口氣,在劇組聽到周子艦說她低血糖昏倒從樓梯上直直跌下來時,他整個人都蒙了,連手都在發顫。
哪怕之後周子艦補充說事情比較幸運,只有幾階臺階,不高,不然可就糟糕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始終無法集中精神去做任何事情。他馬不停蹄向劇組請了三日假,趁著夜色,沒有絲毫停頓的匆匆趕到了這裡。
“外頭的車……”許念抬眸看他臉色疲憊,衣裳單薄,大衣裡面穿著件奇奇怪怪的毛衫,毛衫上頭還有不少汙漬。
循著她目光看向自己,濯易道,“剛拍完一場重頭夜戲,忘記換了,有點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脖頸,他猛地意識到的從床榻上起身,慌道,“不好意思,忘記身上髒,弄髒了你的床。”
“沒事。”搖頭表示無礙,但看他樣子,卻是怎麼都不肯再坐,許念想了想,按鈴讓張伯上來一趟。
“我讓張伯給你一套他的睡衣,你先去隔壁洗漱,還有……”許念睨著他有些拘束和窘迫的樣子,低聲道,“開車技術不好就別亂來。”
“嗯。”濯易張了張嘴,有心想辯解最後卻乖順的頷首應下。他想說,他剛才不過是望向她臥室燈光時有些晃了神,哪知清醒時車已經直直撞到了樹上,這應該並非嚴格意義上的技術不好。然而這個理由,聽著好像比開車技術不好更丟人似的……
“小姐。”張伯迅速敲門進入,他站在一側,餘光掃了眼床榻邊的男人。
“張伯,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麻煩您找一套您的睡衣暫時給他穿一下。”許念看了眼微低著頭不知想什麼的濯易,問,“你不介意吧?”
“不不不。”連忙搖頭,濯易轉身看向門口邊的老人,他站得很恭敬,臉色透著嚴肅,好像只對他嚴肅的感覺……
“小姐,我有一套新的還沒穿過,馬上拿來給這位先生。”
“不用這麼麻煩,我……”
“小姐,我先下樓去取。”張伯一本正經的打斷他未說完的話語。
“好,麻煩張伯。”
旋身欲走,踏出門檻前忽的一頓,張伯擰眉看著濯易,“小姐,這位先生不如和我一起下樓?是要沐浴對麼?”目光輕飄飄瞥了眼他大衣內的髒毛衫,又輕飄飄的挪開。
“好。”捕捉到許念詢問他的眼神,濯易點頭,他跟著張伯下樓,離去前回頭朝她笑了笑,還想起來的幫她掩上房門。
室內重新恢復寂靜,只餘牆上圓鍾滴答滴答聲。
許念抬眸看去,將近十二點,她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愁人。
呆呆坐了幾分鐘,腦中有些混亂,許念想轉移注意力,她欲找出方才未瀏覽完的檔案,眼神在床榻左右尋了半晌,猛地才想起來……
視線望向沙發上安安靜靜躺著的檔案,許念無奈地搖頭,轉而又覺得有些可笑!
生病真可憐。
許念突然覺得,這資料可能沒人會願意給她拿回來。
心中衡量一番,她掀起被褥,小心翼翼的將崴傷的右腳放入棉鞋,然後左腳為支撐,她扶著櫃子,狼狽的輕跳著往沙發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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