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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意微微愣怔,她認識對方?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有抽菸喝酒的習慣,或者是跟人?打架的行為。
這樣的天之驕子,向來是別?人?家的孩子。
察覺到她詫異的目光,江昀安似乎也覺得有些丟臉,有些生硬地別?過?臉去。
季辭不明所以?:「這麼熱的天,你的臉別?再蒙著了吧。」
江昀安指尖輕擦過?自己唇角,很涼地笑了聲:「也不看?看?,這是被誰連累的?」
季辭神情間?閃過?一絲不自然,帶著歉意地道:「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他發誓道:「我保證不再跟她牽扯了,再上趕著犯賤的話,你就打我一頓吧。多?打幾頓也行,直到我清醒。」
江昀安似笑非笑:「打你做什麼,你想受罪就去啊,沒人?攔著你。」
他的傷口看?著沒有處理過?,唇角處的傷給他向來清冷的面容,增添了絲輕佻的意味。
這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模樣。喝完水後,便又?伸手將口罩戴上,只露出那雙與平常一般的眉眼。
雲知意路過?時,恰好將他後面的話聽得分明:「當然,你要?再喜歡上趕著犯賤的話。」
江昀安音色微涼帶點輕嘲:「以?後你就自己一對十,等?著橫著出去吧。」
季辭聲音低不可聞:「我這不是也沒想到,她能那麼……」
他打了個哈哈:「算了不提這個,吃一塹長一智。」
雲知意的帆布鞋踩上道路間?的落葉。枯黃的樹葉,代表著悶熱的夏天即將遠去。很脆的一片,只是她踩上去後動靜有些大。
這是唯一回家的路,她也沒有半分偷聽被抓包的尷尬。
她面色平靜,輕點了下頭表示打招呼。
季辭露出猶豫的神色,最終還是決定喊住她:「那個。」
她頓住腳步,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眸。
隨即聽到對方?,語氣真誠地問道:「你家有酒精嗎?」
聞言,出於某種習慣的舉動,她下意識去看?江昀安。對方?戴著黑色的口罩,難以?辨別?具體的神色。
神情既像是瞎了,又?像是聾了。
雲知意淡淡開口:「他家有,用不著捨近求遠。」
季辭呃了聲:「那個,江哥打架傷了臉,還是先處理一下吧……免得伯母擔心。」
她幾秒後反應過?來,這話裡的意思。原來是他破相了怕被訓,她目光掠過?江昀安面無表情的眉眼,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好笑。
只是想彎到一半的唇角,意識到後,又?倏地頓住。
江昀安漆黑的眼眸中,泛起點暗光來。
隨即他有些生硬地轉過?頭去,語氣冷不丁地問季辭:「確實沒必要?捨近求遠。小區外面的店,你去那邊買瓶酒精吧。」
季辭奇怪地瞥他一眼,又?看?看?雲知意:「這難道不是,真正的捨近求遠嗎?」
他問出這句話後,江昀安的表情成功凝滯住了。
雲知意微動了下腳步,帆布鞋下的樹葉再度發出咔嚓聲。
她發覺自己還挺大度,最終忽略了江昀安的冷臉,輕嘆氣後對著季辭道:「那稍等?,我上樓拿一下。」
幾步之後,遠遠還能聽到模糊的聲音:「江哥,你都破相成這樣了,難道在前任面前還有包袱啊?」
對方?語調不明:「你這麼閒的嗎,想再打一架?」
雲知意上樓進門?,開啟櫃子翻找了一會兒。備用的消毒酒精平時用不上,還是全新未開封的。
她拿過?酒精瓶身時,指尖猶豫般頓了下,隨即將旁邊的創可貼也拿上了幾枚。當然只是順手而已。
等?到她下樓